明知薛谨之指的是她找王静所说的梦,潘爱子单纯的脸上却露出越发困惑不解的神情。
“哈哈……”
倘若薛谨之得知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的局,不知会有何反应?是勃然大怒,将她千刀万剐,还是会一笑泯恩仇,继续呵护着她?
笑声渐歇,薛谨之察觉到怀中的人儿过于安静,遂低垂下脸,深情款款的望进潘爱子略微有些失焦的双眸,百般怜爱道:
“子儿,在想什么?”
“哦,我只是在想,如果梦能为谨哥哥解决难题,那我以后就多睡觉,多做梦。”
回过神来,潘爱子甜甜一笑,脱口而出的是很幼稚的话语,却深深打动了薛谨之的心。
在后宫之中,有的只是算计和欲望,而他薛谨之何其幸运,得到了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的女子,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啊!
初次,薛谨之觉得身为九五之尊真好,若他不是天子,或许这一世就会与他的子儿错过了。
“傻丫头。”
用食指轻轻的刮了刮潘爱子秀挺的玉鼻,薛谨之很是宠溺的低喃道。
故作羞涩的潘爱子低垂眼睑,心下五味杂陈。
曾经,公孙蓉儿也曾唤过她傻丫头,到头来,她们却势成水火;曾经,季林也曾唤过她傻丫头,结果却是她们要生离;曾经,她唤烟儿傻丫头,烟儿却与她死别。
所以傻丫头三个字承载着太多不好的记忆,而每次薛谨之唤她做傻丫头时,她就会忍不住心惊肉跳,生怕哪一天,不幸会毫无预兆的再度降临。
室内,潘爱子与薛谨之“情话绵绵”,屋顶,拓拔君豪却被风雨所折磨。
没来中原之前,他也是天之骄子,几乎不曾吃过什么苦,若不是担心底下人办不好事,他必定不肯遭被日晒雨淋这样的罪。
也不知在屋顶待了多久,拓拔君豪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冷掉之时,就见潘爱子嘴角含笑,送薛谨之出门,那样纯真幸福的笑让他看着很是刺目与碍眼。
他为了她,艰苦的匍匐在屋顶,她却不曾给他露过一丝一毫的笑容,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罪大恶极。
就在拓拔君豪双拳紧握,几乎咬碎一口钢牙之际,忽听得风雨中响起潘爱子清脆甜美的声音:“喂,你下来吧!”
为了避嫌,潘爱子侧首望向一旁,言语含着几分歉意道:
“大雨之下,要你隐藏在屋顶,实在是难为你了。”
拓跋君豪锐利如鹰隼的双眸定定的敲着潘爱子娇美的侧脸,片刻,大手往脸上一抹,硬声硬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