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之能够当上皇帝,除了他是长子嫡孙之外,其能力必定不容小觑,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银粉并非金粉这事实……
抿了抿粉嫩的唇,沉思片刻,潘爱子果断的对夏蝉道:
“夏蝉,我知你刚从天牢中出来,身子虚弱,但眼下情势紧急,你速去太医院一趟,务必给我找个医术了得,却无机会施展之人。”
“是,奴婢这就去。”
伺候爱子也有一段时日,对她的脾气秉性多少有些了解的夏蝉不曾多问,行了礼,便如来时般步履不稳的朝笼香阁外行去。
“银粉,你速速离开,再有它事,我会叫金粉联络你的。”
语声甚是平缓的说罢,潘爱子见银粉面露踌躇之色,一副欲言又止之态,遂道:
“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
“姑娘,家姐生性懦弱,奴婢斗胆猜测,姑娘对家姐定是大为不满。奴婢想替家姐留在宫中伺候姑娘,还望姑娘成全。”
话音未落,银粉便双膝一软,直直跪倒在地,眸中竟是恳求之色。
瞬间,潘爱子心头五味杂陈。亲姐妹终究是亲姐妹,哪怕是赴汤蹈火,也愿意相替。再看她与公孙蓉儿,七八年的姐妹之情,竟抵不过一段男女之爱。
若是出于感动,她真的很想成全银粉的请求,但她不能,因为就在记忆苏醒的那一刻起,她便对自己说过,这一世只为自己而活。
“银粉,你大可放心,即便金粉有再多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也多加忍耐的。你只需安安心心在外候着,遵守你对我的承诺便是。”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没有半分商榷余地,却清晰的表达出了潘爱子的意思,银粉眸中虽有失落之感,然也有了一丝释然之色。
“多谢姑娘,奴婢告退。”
潘爱子陪同银粉步入室内,摁下博古架上的梅花图纹,待得银粉离去,方若无其事的坐回桌旁,静静的用起餐来,然令她不能释怀的是她终究无法断定,薛谨之是否已然起疑。
久违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地上,宛如洒了点点金粉,煞是好看。
闲着无事,潘爱子便唤了几名粗使的宫女与太监,挑了两颗相对而言,甚是壮实的梨树,做了一副简易的秋千。
在宫中待久了,心中或多或少有种想要像鸟儿一般自由翱翔的渴望。
闭目坐在秋千上,足尖时不时踮地,秋千凌空而起的片刻,潘爱子娇嫩白净的小脸上浮现出慢慢的释然与轻松之色,好似她自己真的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自由的翱翔在属于自己的蓝天白云之间,没有俗世的纷争,没有仇恨的束缚,有的,只是那简简单单的快乐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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