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守宫门的侍卫将信将疑的上下打量潘爱子一番,不敢再贸然行事,面色也缓和了几分道:
“姑娘,你说你是潘爱子,可有何凭证?”
闻听此言,哭笑不得的潘爱子语声有些急道:
“我就是潘爱子,潘爱子就是我,还要有何凭证。你若不去通传,待我见到容华娘娘,定让她揭了你的皮。”
“姑娘莫要生气。而今天色尚早,容华娘娘必定还未晨起,小的贸然前去,倘若姑娘不是潘爱子,小的必定性命休矣。”
左右为难的守门侍卫苦着张脸,可怜巴巴道。
潘爱子终究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不由急得在原地搓手打转,忽地,脑中灵光闪过,忙忙卸下耳朵上的景泰蓝葫芦耳坠,交予侍卫道:
“侍卫大哥,这是容华娘娘送给我的。你只需将此物交给她身边的小柱子公公,他见了,必定认得此物。”
“行,那你在此候着,我这就去找小柱子公公。”
接过耳坠,守门侍卫再度将宫门关上,忙忙往“笼香阁”去寻小柱子了。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坐在冰凉的青砖地上,脱了绣花鞋,正仔细查看脚底伤势的潘爱子,忽然听到宫门开启声,顾不得穿鞋,慌忙抬头而望。
待得看清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外罩一件红色披风的女子正是公孙蓉儿时,潘爱子不由鼻子一酸,带着哭腔喊道:
“蓉儿姐姐……”
“爱子,到底出了何事?为什么你会这般狼狈?”
疾步走到潘爱子身前,想要问个究竟的公孙蓉儿见其哭得十分伤心,慌忙蹲下身子,将其拥入怀里,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娘娘,依奴才之见,不如先接爱子姑娘回宫,其他事容后再叙。”
立于公孙蓉儿身后的小柱子见爱子情绪激动,根本无法平心静气的说话,遂出言建议道。
“来,爱子,地上凉,先随蓉儿姐姐回笼香阁。”
扶着公孙蓉儿的双臂,潘爱子刚站起一半的身子忽地跌坐在地,脚底钻心的刺痛令其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
“怎么了?爱子。”
“蓉儿姐姐,我的脚,我的脚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