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烦我,让我安静一会儿!”薛慎之的声音微微颤抖,好像已经哭了。
叶海安不敢出声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悄悄地下楼去了。
门外安静了,薛慎之颓然跌坐在地板上。他很心慌,不知所措,刚刚建立起来的对生活的信心,此刻再一次轰然倒塌。他不敢去猜想潘爱子是谁,可是那个答案却呼之欲出。
他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好久,才费力地爬起来,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他犹豫再三,还是拨出了一个号码。对方接通后,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薛少爷啊!难得你想起我来,是要来美利坚泡妞吗?要不要我先安排一下?”
“正经事!”薛慎之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开门见山,“拜托你帮我一个忙,你去旧金山的芳草地疗养院,帮我打探一下魏曼的情况……”
“你前妻?”对方不敢置信。
“对,就是她。我以前打听过,疗养院以病人的**做借口,不肯透露她的消息。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打听到她的现状,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都可以……”
潘爱子趁着薛慎之和豆豆睡着的功夫,去了薛谨之的房间,和他说了一些心理话。
经过这些天的冷静,薛谨之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激愤了。他不但能平心静气地和她说话,而且还能对她的立场表示理解,令潘爱子的心稍感安慰。
她只在薛谨之的屋子里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因为担心薛慎之和豆豆醒来,她不敢多停留,赶紧回了房。
可是她一进屋,就发现豆豆还在睡,薛慎之却不见了。
她以为他只在是酒店附近散散步,因为他身上没有钱,应该走不了太远。可是她楼上楼下找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薛慎之的身影。
她给他打电话,手机打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
她急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去向薛谨之求助。薛谨之首先马上给别墅打了一个电话,是叶海安接的电话。薛谨之说:“安姨,我找慎之有点儿事,他在不在家?能不能让他接一下电话?”
“在家呢……”叶海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屋里,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哦……”薛谨之想了想,临时编了一个借口,“我想找国内负责皇图形象宣传的公关公司经理,慎之一定有那个人的电话。”
叶海安一听,马上警惕起来,代薛慎之推辞说:“他连我都关在门外,也不跟我说话,我想他是不肯接你的电话了。”
薛谨之便随意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
然后,他朝着潘爱子扬了扬手中电话,说:“人在家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肯见……”
潘爱子心里一惊:“坏了!是不是他刚才醒了,到你房间找我了啊……要是被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可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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