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倒肯听爸爸的话,可是你一来就被打成这样,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我不挨这顿打,你怎么能回得去家?你别不知好歹!靠警察是找不到人的!就算找到人了,也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到时候你早就被踢出皇图了!自己做事轻率,还不知悔改,对于帮你的亲兄弟,也不知感激,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薛谨之看到他,伤处痛得更厉害,说话不免严厉了些。
薛慎之看着他被痛打的惨状,竟没有恼,只是撇了撇嘴:“我从皇图被踢出来,不是正合你意?你明明就是假好心,我为什么要感激你?”
他只是嘴硬,薛谨之却真生气了,拿起手边杂志丢向他:“我揣着一颗假好心,却真的去找挨揍?你承认自己做错事会死啊?你承认我有帮到忙会死啊?死鸭子嘴硬!”
薛慎之被砸个正着,捂着头,呲了呲牙:“你不这么凶会死啊?你也说是亲兄弟,帮我一个忙,邀好大的功劳!要不要我给你跪下谢罪啊?”
“你跪得下,我就受得起!”薛谨之白他一眼。
薛慎之一梗脖子:“我才不给你跪呢!这次的事情,就算是当年你抢我女朋友的补偿了!这么多年了,你也没跟我说一句对不起呢!”
“如初不是你女朋友!你自以为是而已!你当初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动刀子,你说对不起了吗?”薛谨之不肯低头。
“那时候全世界都知道如初是我女朋友!你装什么傻,你……”薛慎之为当年的事认真争辩起来。
薛谨之却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算了算了!陈年旧事!如初兴许早就嫁为人妇了,我们两个还争个什么劲?我也不求你记着好,反正等这件事解决了,我马上就回国去!”
薛慎之低着头,将杂志卷起来,又松开,再卷起来,再松开。过了好一阵子,他轻咳了一声,问薛谨之:“你和爱子是乘一班飞机到的吗?”
“是啊!怎么样?”这种事没必要撒谎,因为很好查。
薛慎之扭着脸,不肯正脸面对薛谨之:“你是不是喜欢爱子?”
“对啊!你看得出来,我也不隐瞒。”薛谨之坦率承认。
“那我们两个是不是又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发生争斗?”薛慎之其实是没有自信,他很害怕自己争不过薛谨之,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一件事能赢得过薛谨之。
薛谨之沉下脸,说:“争什么争?爱子有自己的选择,她可不是那种摇摆不定的女人,我尊重她的选择就是!”
“她选择谁?”薛慎之很白痴地问。
“她选择我啊!”薛谨之气得挥舞着手臂,“你没看出来吗?她万里迢迢跑来法兰克福找我,不顾所有人异样的目光,非要和我在一起,她关心我体贴我,她就藏在我的卧室里,你要不要去找找看?”
薛慎之听出他在讽刺自己笨,抿了抿嘴唇,说:“我其实不明白,她怎么会选择我,而不是选择你呢?”
薛谨之斜他一眼,心想:我倒是知道,但我也不能告诉你呀。
“你问我吗?我还弄不懂呢,你不如回家去问她!”他说。
薛慎之摇了摇头:“我不敢问她,我也不想追究真相,我害怕真相不是我能承受的……就这样吧,我就当她真的对我一见钟情,我就当她是一个傻姑娘,只要她肯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不去问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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