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乍听起来是很有道理的,也像是薛卢燕妮那样一个女强人会有作风。可是潘爱子总觉得有些过了,这种阵式用在庆功宴上尚可理解,出发的时候就搞这么大动静,如果薛慎之此去不能成事呢?他要怎么回来?
不管怎么样,薛慎之走了,豆豆走了,潘爱子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目标。
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生活百般无聊,只好认真工作。
在这之前,她为了撇清与薛谨之的关系,极力请求辞职。若不是薛谨之用她身份的秘密相威胁,她现在就只是一个窝在家里吃喝睡的闲人了。
现在看来,没有辞掉这份工作真是幸运啊。除了有件事情做做,可以打发等待豆豆归来的空虚时间,这份工作也是她与皇图与薛家联系的有效途径。
在公司里,她经常会听到薛慎之在欧洲的消息。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估计她也只能每天上网翻报纸自己搜寻他的讯息,而且还不见得准确。
魏诺也不与她联系了。
本来他和她也不应该频繁联络,那天她冲去他的公司,事后被他打来电话大骂一通。
她的日子变成一个空罐头盒子,好在有一个人每天都往她这只空盒子里丢点儿东西,砸出点儿响动来,令她不至于无聊到发霉。
这个人想当然一定是薛谨之。
上班的时候,她是他的助理,不得不陪在他的身边。下班以后,情况倒转,她想回家好好休息,吃泡面看电影睡觉,可他却总是自作主张,拉着她在这座城市到处转悠,看电影吃饭购物,甚至他带她去那种全是青少年的游艺厅,玩一些幼稚的游戏。
自从那晚互相表白过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触碰这个话题。
但是他的行为过于明显,潘爱子心里明白,他这是在追求她。
他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不说爱她,不要求她回应,也不与她有过分的亲密,只用行动来影响她。
潘爱子也很担心自己受到他潜移默化的影响,每天晚上回到家,她都会提醒自己:不要再与他有过多的交往,不要沦陷在他默默的温柔和关怀里,要保持警醒。
可是第二天,她又无力反抗,被他左右着。
留在国内的这位,每天缠着她不放。去了欧洲的那位,却没有一点儿消息。
大概是那晚的尴尬令薛慎之不能释怀,他离开后,不但不给潘爱子打电话,甚至也不肯接潘爱子的电话。
潘爱子打过两次他的手机。
第一次,他接了起来,只说了一句:“我在开会。”就挂断了。
第二次,他干脆接都不接,直接挂掉。
潘爱子为了这件事,一直忧心忡忡。她不敢相信,自己前一段时间那么地努力地建立与薛慎之的关系,那些心思就这样白费了吗?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电话追缠,更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欧洲,因为她听说,薛慎之到了欧洲后,还是挺认真地在工作,每天的行程都排得很满,她要是这时候跑过去,他只会不耐烦,只会认为她在给他添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