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再也做不回魏曼了,但是只要我能嫁给薛慎之,我就是豆豆法律意义上的母亲,我就有机会每天照顾他,看着他成长!如果我跟了你,我算豆豆的什么人?伯母吗?豆豆的亲生父亲和奶奶都在,还有一个养母,轮得到伯母照顾他吗?我不要事情变成那样!我不要做豆豆的伯母!我要做他的妈妈!”潘爱子越说越激动,态度也越发地坚定了。
薛谨之被她这一番关于当妈妈还是做伯母的理论震慑住,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潘爱子就趁着这个机会,洗了脸,出了卫生间,回了卧室。
她扑倒在床上,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知道,他也需要冷静一下,消化一下她刚才讲出来的那一番道理。而她则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受惊吓的豆豆来。
她摸到自己的手机,拨了薛慎之的号码。
她想,就算她不开口问,这么大的事,薛慎之一定会知道的吧?
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她反反复复地拨打。十分钟后,终于接通了,可是首先灌耳而入的就是夜店里那种人声鼎沸的嘈杂之音。
她气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冲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声吼叫:“你晚上不去夜店鬼混会死吗?为什么你要天天去那个地方?你家里出大事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薛慎之扯着嗓子跟她对吼。
她又把音量拔高了八度:“我让你回家!你赶紧回家去看看!”
“你是问那个企划方案的事吗?白天我看过了!你写得非常好!我已经交给奶奶了!明天我去找你,当面向你致谢!”薛慎之的回答风马牛不上及。
“你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讲……”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吼更大声了,刚想提醒他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就听电话里已经传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他把电话挂掉了。
潘爱子差一点儿气哭,捶着床,痛骂薛慎之混蛋!
这时候,薛谨之已经从卫生间走出来。他站在门口,问潘爱子:“你是不是想知道豆豆好不好?你问他,还不如来问我。”
“你知道吗?你知道还不告诉我?”潘爱子从床上弹坐起来,面对着薛谨之。
薛谨之对她很无语,摇了摇头,拿过自己的手机,拨了家里的电话。
就听他说:“妈,我今晚不回家了,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我加班啊,过两天董事会就要审核我和慎之的两个方案了,你不是让我一定要赢吗?我要好准备一下啊……怎么那么吵?我怎么听到豆豆在哭啊……哦……徐慧欣也回去了?
……豆豆哭得很凶啊,要不然你跟爸爸说说,把董医生叫去给他看看吧,小孩子受惊吓,也不是什么小事,可别吓出病来……哎呀,我不是让你去说,我是让你跟爸爸说……对,对……那我挂了哦……”
一开始,潘爱子只是坐在床上,看着薛谨之打电话。当她听他说豆豆哭得很凶时,她就不自觉地从床上下来,一边专注地听他讲电话,一边往他这里靠近。
等他最后挂断电话时,潘爱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扒着他的肩膀,踮着脚尖儿,努力地往上够着,想要凑近他的电话,听一听豆豆是不是哭得很凶。
“嘿!刚才你可是很坚决地把我推开,现在又主动凑上来,你到底要怎么样啊?”薛谨之忍不住嘲讽她一句。
潘爱子惊觉得自己已经贴到他身上了,赶紧弹开,尴尬地拢了拢头发:“到底怎么样嘛!卖什么关子?”
“知子莫若母,如你所想,豆豆哭得很凶。我让我妈去提醒我爸,叫医生到家里给他诊一诊,开些压惊的药,应该不会有事的……”薛谨之了解她迫切的心情,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告诉了她。
“谢谢……”听说豆豆受惊吓,潘爱子心情低落,不过她还是向薛谨之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