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之见潘爱子面如白纸,果真是状况不好,当即闪身让开车门,同时又问:“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徐慧欣又欺负她了吗?”
刚才徐慧欣看见潘爱子晕倒,就直奔过来,想要看个究竟。她一出来,正好听到薛慎之那一番话。她马上恼了:“哎哟!我真是躺着也能中箭啊,她随便晕一晕,你就怪到我头上!你怎么不问问她有多放肆?竟然敢上门来向我示威?!”
薛慎之顾不上搭理徐慧欣,只瞪了她一眼。他见薛谨之已经上了车,赶紧拉开副驾驶那一侧的车门,一偏身坐了进去。
薛谨之正要发动车子,见他坐进来了,倒吸一口气:“你上车做什么?快下去!”
“不是去医院吗?赶紧开车啊!后面那个女人还晕着呢!可别让她在咱们家出事了,快快!”薛慎之催促道。
“你……这关你什么事?你在外面*了一个晚上,不觉得累吗?赶快下车回家去!别给我捣乱!”薛谨之执意要把薛慎之撵下车。
薛慎之恼火道:“你别管我的闲事!赶紧开车!要死人了!”
薛谨之从后视镜瞅了一眼软趴趴倒卧在车后座上的潘爱子,也觉得现在不是和薛慎之起争执的时候,便不满地哼了一声,一脚踩下油门。
“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车子上路后,薛慎之又问。
“我怎么知道?她说胃疼,结果没走出家门就晕倒了……”薛谨之不情愿地回答道。
薛慎之马上瞪起眼睛来:“她都说胃疼了,你不让她在家里休息一下,还让她往外走?”
薛谨之也后悔刚才没让她去休息,被薛慎之这样质问,他不由地懊恼,说:“薛慎之!你凭什么指责我?她是你什么人?你可是有妇之夫!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少来!别想用什么有妇之夫来束缚我!她是你什么人,就是我什么人!你的心思我清楚得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薛慎之也不让他,两个人便在车上吵了起来。
自从薛谨之被隆而重之地接进薛家大门,薛慎之一直回避与他有正面的接触。
同住一个屋檐下,薛慎之就尽量少回家。他说:“自己家开酒店的,我还愁没有地方住吗?”于是皇图的一间总统套房就归了他,成为他的常住之处。
酒店的经理害怕薛老太太问责,先去向她汇报这件事。谁知老太太只是笑笑,说:“让他住吧,你就当他是一个客人,房费我来付。”
同在一家公司上班,薛慎之便很少去办公室。他的手下最近都很忙,因为帮他承担大部分的日常工作。只有重要的工作,他才会到公司来处理。
为此叶海安气得不行,数度与薛慎之起争执。
可是薛慎之我行我素,与薛谨之始终保持着水火不相融的分明界限。
今天他们两个人坐进同一辆车里,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不过这却并不能打破他们之间隔阂,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就在车子里吵了起来。
潘爱子躺在后座上,晕晕乎乎之中,就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她头很痛,一时睁不开眼睛,便痛苦地哼了一声。
可是前面那两位竟然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们争执得那么投入,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后座上的这个女人已经醒了。
潘爱子渐渐地恢复意识之后,就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薛慎之指责薛谨之:“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现在我的妻子就是如初!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却连兄弟的女人都抢,你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