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出一刀。
像是巨姨妈似的,血光飞卷,涌向刺来的清花瓷。
清花瓷眼神微凝,紧攥着的左手蓦地松开,向前一撒。刷啦,一大片寒星似的光点陡地散开。滋!滋!滋!那些光点触及红色的血光,发出撩烧激迸的声响,化去那些血光。
枣尼妹咦了一声。足下的红枣向沉了沉。陡地升起。寒光忽盛!清花瓷的短剑径向枣尼妹射来。
“哎呀。”
枣尼妹道。
她脑袋幌了幌。飕!一颗枣飞了出去。
枣尼妹满头是枣,她的头发一咎一咎的缠着枣。枣的颜色以红为主,青次之。适才,飞出的枣是青色的。
奔窜的青枣忽地膨胀,形如冬瓜。枣皮皲裂,向外渗血。森森可怖。
铛!
金声清冽。
清花瓷掷出的短剑撞在渗血的青色大枣上。短剑直入枣肉,只留剑柄在外。“啊,啊!”枣内传出揪心的嘶嚎声。是女子的哀嚎。
蓬!
渗血的青枣迸爆。枣肉溅射四窜。
血雾散去。空中悬着一颗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脑袋。清花瓷的短剑插在她的左眉上。
“啊!啊!!”
女人的脑袋尖叫着。
她张嘴扑咬着飞窜的血雾,腥气滋生。
清花瓷飘然而落。那柄短剑,她决计舍了。污了的爱剑已是过去之物。当舍则舍。
枣尼妹伸手去抹姨妈刀的刀身。刷!红雾吞卷,向外铺散。那颗张口吞咽血雾的女人的脑袋蓦地转头,盯着枣尼妹。眸有戾色,乱发激荡,向上张开,恍若一颗插满钢针的瘤球。
“看我作甚。”枣尼妹不屑道。
她两指轻弹姨妈刀。
铛!
姨妈刀震响。一抹红雾窜出,没入女子的颅顶。呼噌!血烟弥漫,淹了那颗脑袋。钉在她左眉上的短剑的剑柄也镀上了血光,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