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没有预料到,霍易琨会这样开口,此刻她早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崩溃对他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后悔极了,都不敢直视霍易琨的脸色。
毕竟这些事,皆与他没有任何关联。
“琨哥不用了,看个考场而已,没这个必要的,是我刚才太激动了。”她摇了摇头,哑着嗓子拒绝了。
霍易琨瞧了她眼,此情此景确实有些莫名的尴尬,她并没有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
“你好好休息,烧退了明天就能考试了。”
万年冰山总算是说了句宽慰人的话,谢挽对此还算满意,吃了些退烧药后,方才缓缓睡了过去,睡梦中,谢挽依稀听见,几个男人的对话。
“刘医生,看她今晚能退烧吗?”霍易琨问。
刘泽瑞摸了摸谢挽的额头,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
“烧了多久了?”
“可能有十多个小时了。”
“我跟主治医生交涉过了,谢小姐伤得重高烧只是并发症,要是治疗的话,真的需要时间,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用药剂量可能要加重,当然是药三分毒,每个人体质也不同,谢小姐身体可能撑不住。”刘泽瑞解释道。
此刻彼此沉默了,霍易琨瞧着睡得迷糊的谢挽,清隽的脸色陷入了丝迷茫。
似乎在回忆起不久前她那番情绪暗藏在背后的心绪,陷入了纠结,最终还是开了口。
“试试吧。”
“行,咱们尽力而为吧。”
谢挽也记不清自己被输了多少瓶药,还被注射了多少药剂。
总而言之,脑中陷入了极度的迷糊,午夜额头更是滚烫至极,浑身都冒虚汗,吓得霍易琨都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试图给予她力量。
沉默了许多个小时后,天渐渐暗了。
再反复测验体温后,刘泽瑞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