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飞揉着鼻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周相人就拿眼角的白眼翻着看胡飞,鼻孔里的出气声都带着不屑,一脸的瞧不起:“用用手抓!”
边说边捋着略显肥大的袖子,还真就施施然出了门,直奔江中而去。
胡飞瞪大了眼睛,拍拍屁股拉着袁屿一溜儿小跑跟了上去:“我的老天爷,他还真打算赤手去江里抓鱼?厉害啊!”
眼睁睁的看周相人衣服都不脱,纵身很潇洒的跳入江中,袁屿和胡飞都等着大开眼界了。
先是灰布长衫被江水鼓起一个大包来,里面的人上下扑腾了几下,才终于露出一个头,开口却是杀猪一样惊魂未定的嚎叫声:“救救救命啊!水水深!”
惊飞了野枣树上寻虫的鸟儿。
胡飞脸皱成了一个包子,表情异常的精彩。
“他他说水深?新鲜啊!江水能不深?小屿,你哪儿捡来的这么一个二傻子?”
袁屿拿手挠着后脑勺,最后找了根棍子寻了一处水浅的地方,和胡飞拖死狗一样把周相人拖上了岸。
上了岸的周相人嘴里吐了两口水:“咱还还是吃吃米汤吧!”
看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一瘸一拐拧着衣服往回趔着步子的周相人,袁屿和胡飞瞠目结舌。
老天爷,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一号子的人?
。。。。。。
黄远心情很不好。
当刚开始知道死的人是那个秃顶的校长的时候,黄远痛快的想大声喊出来,心里的抑郁似乎在那一刹全部发泄了出来。
他一点儿也不同情那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早就该死的人!
可是被警车拉走的冯倩,却哭的让人心疼,那哭声,就像一根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黄远心坎里,让他没由来的心慌和自责。
来学校的路上,那些长舌妇恶狠狠的咒骂冯倩是搞破鞋的狐狸精,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让黄远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并不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冯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