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鸿看了一会儿床幔,又看了一会儿梳妆台,倒是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陈宝偷乐了一下,看了一眼何青衣。皇上宠人的时候极宠,可时日一过,弃之如敝履。这女官还真有些头脑,知道欲擒故纵。若是有些姿色,说不定又是一个朱希真。
无面倒是不在乎,究竟是不是欲擒故纵。他倒是觉得,这个李飞霜,是真不愿意侍寝。
“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邓云鸿总算不纠缠了,上书房里的折子如山,他还得回去干活。
何青衣无奈,只得点头答应,送了一群人出去。
门一关,何青衣觉得,自己日后,只怕都得戴着面具睡觉了。
“姐,皇上这是什么意啊?”含笑有些憧憬地问。
“傻丫头,”何青衣笑,“没什么意。”
她不说,云实就赶紧拉住含笑了,示意她别多嘴。
何青衣洗漱了躺下,云实倒是说了,“姐,惠妃派人找过你。”
“哦,”何青衣问,“她也想打听谢秋冬说的事吧。”
云实点点头,“姐,我们该怎么说呢?”
何青衣笑,“明天我去趟惠妃那里,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们只在我的屋里做事,不知道外面的事。”
“嗯,知道了。”云实点点头,她们虽然是苏木买来服侍李飞霜的,可现在,李飞霜才是她们的依靠。
宫里谢美人跟御前女官吵架的事,已经传到宫外去了。后商汤家的人听了,都觉得很解气。谢家不仁不义,邓云鸿用了这么一户人家,岂不是一丘之貉。
庆王生辰过了,邓云游就干脆住京城了。他说回趟巴蜀,又要回来过年,这一来一回就是很多天,邓云游嫌麻烦,就不走了。
张太后恨不得孩子都留在自己身边,更是全力支持。邓云鸿一早就知道,邓云游是想翘班不干事,既然巴蜀有人看着,武将又有石青,也就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