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衣赶紧避开,她是前朝的公主,又是这一朝的皇后,她哪里敢受。
许嬷嬷倒是不客气,问,“回家之后都还好吗?”
何青衣点点头,“外公很好,家里没什么人,有些冷清。”
“这样也好,”蒋司衣说,“多陪陪他,我们几个十几岁进宫,出来的时候,很多亲人都不在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何青衣点点头,心想,她家里那一位,倒是还有些时日。
她们正说着话呢,门口却进来一个人。练雪见抬头一看,苦笑不已。
“小姐!”来的,正是陈朝雨。
陈朝雨看了一眼练雪见,就闲闲地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了。
蒋司衣有些奇怪,听她口气,是何青衣的人,可态度却又如此倨傲。
何青衣见陈朝雨来了,只得问,“外公让你来的?”
陈朝雨喝了口茶水,点点头,又笑,“我就知道他们会上当,吃了早茶过来一看,果然找错人了。雪见,你就这点出息?”
练雪见哼了一声,他想马上走的,谁知道,何青衣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了。
“你出来,没跟家里人说?”许嬷嬷问。
何青衣点点头,有些做贼心虚。
“早点回去,别让老人担心了,”蒋司衣笑。
练雪见正喝茶呢,听见老人两字,突然就呛住了,咳了半天。他一咳嗽,陈朝雨就笑了。蒋司衣见了,觉得何青衣的家人,似乎都有些不对劲。
他们正闹着呢,练慕白跟练长卿也来了。
“小姐,”练长卿守了门口,“总算找到你了,”说着,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练雪见,“回去有你好看的!”
何青衣无奈,知道起身,“长卿,师兄,你们怎么也来了,有朝雨一个,不就足够了吗”
许嬷嬷倒是无所谓,吩咐众人坐下,“总得吃了点心再走,你们那么着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