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雪见牵着何青衣,笑着出了门。
“娘子,”练雪见笑,“我们先去薛掌柜的太白楼吧。”
何青衣有些奇怪,“薛掌柜不是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吗。”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练雪见笑,“我们去逗逗他。”
练雪见熟门熟路,带着何青衣到了西湖。
“雪见,雪见,”何青衣又忘记改口了,“你看,这是西湖了吧。”
“是啊,”练雪见笑,牵了何青衣的手,说,“我们去要条船,下水去玩。”
何青衣一早就把薛掌柜的事情给忘的精光了,“那条不错,那条也不错。”
练雪见笑着招呼船家,又扶了何青衣上船。
何青衣进了船舱,里里外外走了一下,说,“挺大的嘛。”
练雪见笑,“来游湖的,多数成群结队,游船自然不会太小了。”
何青衣坐了船上,拿手在水里玩着,练雪见坐了她边上,知道她没怎么玩过,心里也有些心酸。东仙说起来,对她百般呵护,却整日关了她在乱雪庄里。乱雪庄再美,也没什么人气啊。还一年四季都开着白梅,天天看,能不审美疲劳吗。
练雪见突然之间,就有些可怜何青衣了。竟然有这么个孤僻的外公,还想关着她一辈子。他们山雨楼虽然有时候吵闹了一些,多少有些人气。西河长老虽然有时候追他追的急了些,至少也没关着他啊。
“青儿,”练雪见突然说,“我们别回去了,就在杭州住下吧。”
何青衣却回了头,看了一眼练雪见,说,“外公还等着我呢。”
练雪见只得苦笑,看来,还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船家,”练雪见问,“这一带,最好的酒楼是哪一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