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很乱!
赶到了据说是被反贼重兵围困的西门,眼前的混乱场景却让鱼寒感觉有些晕头转向。
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有的只是平素里围观杂耍艺人的那种兴奋。
扶老携幼的佑川民众似乎正在为了抢占城头上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地方而发生争执,鱼寒甚至看到那个熟悉的脂粉店老板娘还有闲情逸致在向旁人推销着什么!
各位大叔大爷大娘大婶,城外来的可是反贼!你们能不能表现得稍微正常一点?能不能稍微有点见识,别什么热闹都要跑来凑上一凑?
腹诽着,却无力去阻止什么,最后还是仗着亲爹的官威挤上了城墙。放眼望去,鱼寒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才是那个最没见识的笨蛋。
衣衫褴褛,骨瘦如材,面有菜色,少部分人拧着破菜刀烂木棍更多的则是赤手空拳,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愤怒与疯狂只有无边的绝望!
话说这是反贼么?简直就是一群饿得快要被风给吹跑的难民才对吧?
传说中那些身高八尺武艺高强的好汉呢?
传说中那些旌旗招展的热血场景呢?
还有那传说中战马嘶鸣的紧张气氛呢?
都跑哪去了?
糊弄人也不是这么个糊弄法啊!
既然都嚷嚷着要造反了,咱还能不能稍微用点心思,别整得跟闹着玩似的?
“尔等贼子,不服王化,聚而作乱……”鱼寒正在为自己没能看到传说中的义军而暗生懊恼,作为本地父母官的鱼程远却因来到了城头而必须做出应有的表态。
“城头上的狗官听着,吾等乃是……”没有队形的队形,一阵慌乱之后似乎终于选出了个大嗓门的汉子,好在这威胁的话语还算中规中矩,否则怕是真没人有心情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本官成天无所事事就忙着在后衙教导儿子,怎么就成狗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