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栩手中的纨扇轻轻垂落在藤床上,一颗心被那柔请话语拧了起来,能绞出水。
九娘想到那个极其古怪的自己,那个明明极自信,做什么都做得很好,偏偏心底却又极惶恐,总是自责不已的阿玞,有些怅然,想了想又释然道:“若不是你,我恐怕总对自己有些心结,不甚满意。”
赵栩想了想,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九娘无奈道。
“无论男女,在世上靠的不是才,就是貌。”赵栩笑道:“以我看,世人其实更爱后者,故恃美行凶者众。我家阿妧,明明靠美貌就能过得很好,偏偏还要读万卷书。读了万卷书倒也罢了,还要洞察世情心怀国事。哪里叫不甚满意?明明是你对自己甚不满意才对。”
九娘听着他的话十分逗趣,也笑了起来:“我还不是认识了你们几个,才迫不得已近朱者赤的。不然只靠那三分姿色——”
看着赵栩直起身子,九娘赶紧掩了嘴摇头道:“我错了,都怪——你?”
赵栩略一回味,失笑道:“都怪我,都怪我。”
外头一盏灯笼在远处极快地靠近,转眼上了曲桥。
“那侏儒已顺利‘逃脱’。”章叔夜拱了拱手禀报道。
九娘一紧张,站起身来。
赵栩笑道:“蒋干盗书,那‘书’可给他盗回去了?”
“殿下和张理少的‘信’及往真定府的路线图都被他带走了。”章叔夜笑道。
三人相视一笑。做贼才会心虚,沈岚方寸已乱,明夜鸿门宴且看谁将图穷匕见。
作者有话要说: 注:
星河耿耿漏绵绵:出自白居易的诗《睡觉》。
没有留言好像真的会没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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