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
他一直觉得娘子与嫂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温柔贤淑，一个嚣张跋扈，可是看娘子这么认可嫂子，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是错误的。
他温柔的娘子，内心恐怕跟嫂子有着某些相同点。
“回府吧。”宗玹昱说着，打先离开。
宗祐基和温月白远远地看了武安侯府一眼，忙跟上宗玹昱。
……
一个早上而已，武安侯府很多地方都化作了废墟。
懿柔和牧允薇被救了，懿柔断了腿，牧允薇内伤比较严重，两人都昏迷不醒。
牧非离对白九姝的恨意，达到无法掩饰的地步。
武安侯府中。
牧非离带着上百护院，与白九姝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白九姝始终笑着，白发妖冶，绝美面庞神色漫不经心，看起来不像是来作恶的，倒像是来散步的，完全没有做了坏事的觉悟。
“牧世子看起来……很生气呀。”
“白九姝！”牧非离脸色阴沉，他完全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恶毒，“若你非要咄咄相逼，我不介意鱼死网破，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白九姝轻笑，“别呀，别这么想不开，本座想要杀你易如反掌。可是本座还没有玩够，舍不得杀了你。”
前世，她灭了武安侯府，唯独没有杀牧非离。
她当时想的，是要他好好活着，让他体会她的痛苦和仇恨。
今生也是一样的，她要让他活着，每天都在痛苦和挣扎之中活着，让他体会一番想弄死她，又弄不死她的无奈。
她也算是做了好事，让他体会人生各种滋味。
牧非离明白了白九姝不会杀他，而是想玩弄他。
他痛恨，他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