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绯不耐烦,提高声音骂道:“吃个屁!滚去睡觉!”
傻子一下子又红了眼。
“哭哭哭,一个男人,哭着像话吗?”他黑着脸,几把抹去傻子脸上的眼泪。
“师傅。”傻子嘴角下蹩着,带着哭腔喊他。
印绯一下子没了火气。
他把傻子搂过来,无奈地拍了拍,耐心哄道:“臻儿牙疼,不能再吃蜜饯了。”
傻子的眼泪流到他的脖颈上,湿漉漉的,脑袋一扭一扭的摆着头。
印绯叹了口气,说:“好好好,我们先睡觉,等明天醒了,你牙好了,再吃,好不好?”
傻子的手抓着印绯的衣襟,不情不愿道:“好。”
好不容易哄好了傻子,印绯舒了口气,挥了挥手熄了桌上的烛台,躺了下去。傻子摸着黑靠了过来,印绯抬起一只胳膊,傻子就抱了过来。
“睡吧。”
“嗯。”
印绯有夜视眼,在夜里依旧能看见东西。他盯着眼睛睁得提溜圆的傻子看了半天,又说了句:“快睡吧。”
傻子连忙闭上眼,没一会儿,又睁开了眼。手悄悄抬起来,伸出一根指头去按印绯的喉结,但他动作太轻,像挠痒痒。
印绯挑挑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傻子抬头对上他的眼,也不怕他,笑出了声:“师傅,师傅。”他一边说一边又用指头去按印绯的喉结。
印绯松开手,由着他玩了一会儿,眼神却越来越发地深沉。
“师傅,我的,你摸我的。”他拉着印绯的手摸他自己的喉结,手指按下去,喉结滑了一下。
傻子一边觉得好玩,一边又觉得痒痒,忍不住又笑起来,拉着印绯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过一会儿又取开,冲着印绯笑,然后又遮上,又取开。
印绯看他玩得开心,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没有像平时那样训他,由着他玩闹。
直到深夜,傻子玩累了,瘫在一边睡着了,手里却还握着印绯的手。
印绯盯着傻子看了半晌,摸了摸他的脸,他的鬓发,然后支起身,俯下身去,却在离印臻的皮肤只有一毫之隔的时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