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最近是愈加频繁了,没人敢说,也没人敢惹,否则死的就是自己。自从印绯杀了法堂四长老,完全掌权后,他本人便成了规则本人。短短三年时间,死在印绯手里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换句话说,他每一两天就得杀一人。
按道理讲,他这个杀法,魔教里早该没人了,但印绯却从不担心这个问题。
只见他悠悠然地收回手,撑在头边,再次合上了眼。
“跟皇帝说,下回再挑几个聪明点儿的过来。”
“是。”门外不知何时又站了一人。
过了一会儿,门外那人还没走。
“还有何事。”
那人道:“印臻突破了阵法,闯入了前庭,但……”
印绯缓缓睁开眼:“说。”
那人道:“受阵法反噬,他经脉尽断,已在旦夕之间。”
印绯没有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死水般的寂静。门外桃花林中,鸟儿叫得欢快。突然不知从何处来的一针,直直戳断了鸟儿的喉管,从半空中坠落。
(四)
那天以后,魔教中多了个傻子。
“想吃蜜饯吗?”印绯躺在睡椅上,摇着手里的罐子。
“吃蜜饯!”傻子向前走了几步,也许是想起早上看到的印绯杀人的样子,几步后,他又犹犹豫豫地停住了,站在三米开外眼巴巴地看着印绯手里的罐子。
“过来。”印绯又摇了摇罐子。
傻子说:“不打。”
印绯道:“你过来我就不打你。”
“师傅。”
“过来,我不打你。”
傻子一步步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