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给燕安平五十万的时候跟他说了，五十万给你们，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我们不要再当母子了，我也不欠你们的了。”
“你不欠谁？”
赵秀芹的病一直没有好过，情绪激动起来是控制不住自己言行的。
听到这种话，她一耳光就朝着他脸上扇过来了，用最难听的农村妇女的话来骂他：“你这个畜生！驴生的畜生！我当初怎么把你这种畜生生下来了？”
燕凉没还手，站着让她打。
打到后面她打不动了，趴在地上哭。
哭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爬起来跟他说：“好，你要当你的变态你就去当，你不是在视频里说你有女朋友了吗？我看你能谈几天。”
燕凉呼吸一窒。
赵秀芹用她最恶毒的话来咒他：“你现在还能拿职业当挡箭牌，但是等你三四十岁了呢？三四十岁还扮女人？到时候她要是知道你是变态，你看看她会不会说你恶心，会不会……”
燕凉听不下去，把她搡出门去了。
他就不该让他妈进屋，赵秀芹的病已经严重成那个样子了，要是到时候因为他又跑去割腕跳楼，还不知道燕安平要怎么再来打他一顿。
他已经害死一个了，再害一个，他这辈子这个坎儿都过不去了。
要是边毅知道，他并不是因为职业才穿女装，而是为了掩饰自己穿女装的癖好才去直播，会怎么样看他呢？
会觉得他是变态吗？
会像妈妈一样骂他恶心吗？
会甩了他吗？
会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吗？
会觉得这段记忆是耻辱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他一定会，一定会好好地、好好地瞒着，能多瞒一天就是一天，能多在一起一天就多在一起一天。
其他的，他都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