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凉也顾不得暴露了,没好气地把手机抢回来,连忙接通:“喂。”
张晓丸在一旁挤眉弄眼,抱着小白无声地大笑。
“阮叶?”燕凉听了一会儿对面说话,突然念了阮叶的名字,然后看向张晓丸,“你在工厂碰到阮叶了?她被人欺负了?在哭?”
听到“阮叶”两个字,张晓丸立马不笑了。
燕凉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哦,张晓丸啊,行,我回头把这事儿跟他说……”
张晓丸一动不动盯着燕凉打了会儿电话,听着他说完事儿又腻了两句,换平时他肯定都八卦打电话的人去了,这时候却没心情。
“阮叶怎么了?”
“你不都听见了?工厂里被人排挤欺负了呗,边姐去的时候正看见她哭得伤心呢。”燕凉添油加醋道,“那儿工作条件那么恶劣,就她一个小姑娘,人家都不干活就让她一个人干,从早干到晚,还吃不好穿不暖,太可怜了。”
他把边毅跟他说的话夸张放大地又讲了一遍,开头还编得像模像样,到后面简直就成了杨白劳和小白菜的故事,但没想到张晓丸还信了。
听到阮叶在外面受这样的罪,张晓丸一下子就坐不住了,爬起来说:“我去找她。”
燕凉踢了踢他的箱子:“拿走。”
张晓丸没好气地把箱子拎上,白了他一眼:“你笑个屁,再笑把你塞马桶里!”
“有些人啊,当初非要装逼让人家滚,这下好了,人家真滚了,反倒跑去找人,啧。”燕凉戳他痛处,“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哎哟。”
走了几步,张晓丸又气冲冲地折回来把燕凉踢了一脚,冷笑道:“哼,边姐,看来就是边毅大姐了。”
燕凉挑眉。
张晓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怪模怪样地说:“要是庄飞知道你金屋里藏的那个娇是边毅边姐,怕不是将来还得把你叫一声姐夫哥呢?”
“姐夫哥?”
“啊,姐夫哥。”张晓丸贱笑,“哦,你还不知道,庄飞他妈就是你边姐她爸的对象,元旦把婚礼一办,就是你边姐的后妈,庄飞就是你边姐的继弟,然后呢……”
燕凉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晕。
他仿佛听见大他两岁的庄飞阴阳怪气地叫他的声音。
“姐夫哥,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