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床上的男人紧闭着眼，双眉紧蹙，口中的呓语不断，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哥哥。”
“哥哥你醒醒。”
唐亦宣抹着眼泪，趴在榻前轻轻叫人，片刻就红了眼圈。
唐亦清缓缓睁开眼睛，从梦里醒来，看清周围的一切后就明白过来是自己又做梦了。
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坐起来，看着眼眶通红的唐亦宣。
心不由得软了大半。
“哥哥没事。”
“呜呜呜嗯嗯。”唐亦宣闷声钻进唐亦清怀里，又难过又害怕，小脑袋紧紧的埋了下去。
他不想哭。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男子汉了。
唐亦清喝了杯茶，理智已经全然苏醒，换了衣裳打算出去走走，唐亦宣听闻，兴奋的嚷嚷着要出去吃好吃的。
山中清贫，小孩子爱吃的少，小家伙到了京城看到各种繁华的吃食玩乐也没有忘了规矩，十分乖巧。
只不过，唐亦清还真的不知道京城哪里的东西好吃。
本想叫管家过来，不想苏家的几个姨兄妹闻声赶了过来，轮流抱着唐亦宣玩了会儿，说是要给他们带路。
唐亦清点头，同意。
…
大半个时辰后，几人几乎吃遍了全京城最热闹的街巷，唐亦宣鼻子嘴角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可无奈好吃的在手。
也顾不得注意形象了。
唐亦清给擦了一次，没多久就又脏了，就索性等着他吃完最后再擦。
…
打道回府的时候，马车帘子被风掀起，唐亦宣往外瞧了一眼，忽然眼睛一亮，看见了一个老伯吆喝着卖糖葫芦。
上面裹着糖汁，阳光下，锃亮锃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