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寒风中。
四五岁的男孩害怕的哭了出声,眼里噙满了晶莹的泪水。
不知是太过害怕而哭泣还是因为隐约也知道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现在怎么办?下去找找?”
“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一准儿没命了,就是咱儿怎么下去啊?”
“真晦气!贪上的都是什么事……”
妇人却是好半天一句话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想吓傻了。
就连李家的两个家丁在旁边悄悄说话,她也是一半的脑袋听得见,一半的耳朵好像突然失了聪。
整个脑子里来来回回反复的,就是……完了…完了!
…
…
清晨。
外面天色渐渐放晴。
被黑云积压的阳光穿破云层照了出来,泛着柔和的光芒。
一处破落僻静的院中,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子背对着大门在擦背,下身只粗粗的套了一条麻布似的短裤。
擦了片刻,男人放下手中的布条,抬起手里的木桶,闭上眼睛迎头浇了下去。
哗的一桶水,激得对面树上的几只麻雀都受惊飞了走。
男人放下手中的木桶,幽暗的眸子仿佛不经意的往西面紧闭着门的木屋瞥了一眼,眼里的光芒深沉的可怕。
似乎是屋内的人感觉到了注视。
忽然,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男人面无波澜的收回视线,甚至眼里隐隐泛起了一闪而过的寒光。
看都没看身后一眼,转身,拎起地上的木桶径直回了相隔最远的东屋。
“……”
米狸看着男人断然离去的背影,嘴角荡开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