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坏虫虫很危险的。”
女孩们几近无声地拍打着翅膀,低飞过死寂的战场,向着平原上一个毫不起眼的裂隙而去。静静躲藏在飞翔的阴影里,目睹光的坟场逐渐消失在视野。
在重新进入黑暗之前静静忽然想,如果这一切都是必然的,如果这所有的征战与死亡都不可避免,那么她的哀悼又真的重要吗。
那些挣扎,那些悲痛,那些眼泪和没有写在日记中的凌晨三点钟的忽然惊醒,那些努力说服自己的慈悲,又真的有意义吗。
如果抛弃这些,如果不去思考,如果变得麻木而比现在更加坚强,如果项静静只成为一个展示异世界的符号,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圣光的王座在面前凭空展现,静静被新娘们打断思路放了下来,她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星皇。
那的确……不是个“他”,静静无法看出它的性别,硬要说的话,其实更趋近于“她”。
和新娘们一样,星皇有个类人的躯体,或者说,新娘们的模样大概是随它走的。
它大概有三米那么高大,只是困顿地蜷坐在王座上,银亮的发从身后垂下去,垂落在黑暗中,垂向四面八方。它赤/裸着,平坦的腹和微隆起的胸膛对着静静,脖颈却紧绷着,面孔仰望着上方,因为角度原因,静静看不清楚它的脸。
这明明也是个乍看威仪很足的领导者,静静却并没有从星皇身上到女王那种危险。
【来者。】
有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静静愣了一下,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旁边的萨拉德就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星皇跟你打招呼啦。”她小小声地说。
星皇身体不好不能开口讲话。”另一个新娘小小声地补充。
“快回答啦。”
“对啊不然不礼貌哦。”
静静有点哭笑不得地开口:“您好啊,幸会。”
“……”
一阵沉默过去,那个声音再次缓慢地响起来。
【我的爱人强逼你来,向你致歉,来者。这不是你的来处,也不是你的归途,请不要卷入我们的人生,做无谓的牺牲。】
“哪呀!才没有!”萨拉德哇地叫起来。
“对啊对啊,我们只是和坑坑人在玩!”
“她自己也很开心的!”
“她也想来保护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