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多,停车位满满的,空楠没办法把车停在了比较远的那个停车场。
中午午休前把机器拉关,静静发消息给空楠,她没回复。下楼去找也没碰见,只有擦身而过的航格被她抓住了。
“你看见空楠了吗?”静静问。
航格摇头:“我也在找楠姐。”
静静和他并排往下走,边走边问道:“你不是她的实习生吗?怎么这几次见你,你都没跟她一起?”
航格苦着脸说:“楠姐挺忙的,加上这两天我不太舒服,她就总叫我单独行动。”
这根本就是拒绝吧。
既然空楠的意思很明确,静静的态度也就改变了,毕竟空楠跟她关系更近。她拍拍航格的肩膀说:“要不你就干脆别跟着啦。”
她确信航格知道她在说什么。
航格果然知道。
他如同被惊吓,双目一瞪,瞪到最大。
“那怎么行?”他使劲摇摇头,打理干净的发丝飘起又落下,左耳上的耳钉闪亮一瞬。“那怎么行。”
一句相同的话,一句衔尾蛇的自问自答。
“怎么不行啊。”
静静叹口气,“人间有那么多人,世上又有那么多个人间,谁都行的,真的。很多时候别说‘谁’,看对眼了‘什么’都行,别轴,要多尝试。”
走到食堂门口,两人站住。
低了低头,航格沉默片刻,抬眼看静静。
“不行的。”
他声音不高,神情里有少年人的炙热。那是初生的竹子,是刚取下的甘蔗,是宁折不弯,是冲阳飞去的无脚鸟。
“一定不行。”他轻轻说。
电梯打开,他们同时向那看,看到了人事部门的领导,也看到西装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