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到什么,他的右手在床边摸索。
时南会意,帮忙抬起他的右手,指着他手腕上的那截红绳问,“哥,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或许是周围的光线太暗,连带着那红绳的颜色,也变得深暗了许多。
时南将那截红绳从他手腕上取下,放进他的掌心里,“之前你一直握着这根红绳,医生说怎么也拿不下来,这绳子上就沾了些血迹。手术结束后,少宁哥哥拿下来的,没叫别人碰,也没叫人洗,就系在你手腕上了。”
时南话音刚落,房门就从外面推开,慕容少宁走了进来。
“少宁哥。”时南叫了一声。
慕容少宁如今是这整个s国的总统,仿佛人站在了高点,连周身的气质也都变得不同了。
慕容少宁将两个随从留在了门口,自己走进来。
视线落在时帧脸上时,眼中似有久绷的紧张,终于在这一刻松懈。
他微微吐出一口气,“你可算是醒了。”
时帧笑了,“我如今是不是该改口称你为阁下了?”
“不用。”慕容少宁摆手,“阿帧,你我阿南之间,我们永远都是手足兄弟。这次你肯豁出命去救阿南,着实让我和父亲都很震惊。是你们让我们相信,这人世间除了权势,还是有真情存在的。”
三人相视微笑,此刻,连吹进来的风都仿佛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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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少宁还要处理公务,刚刚上任,事情颇多,没待一会就起身离开了。
不到下午,他就接到了时南打来的电话。
“我哥失控了!”
慕容少宁放下手里的文件,赶到酒店。
门口,站着数十个黑衣保镖,个个都是神色凝重。
时南苍白着脸色站在门口,一看见慕容少宁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少宁哥,我哥不会出事吧?”
慕容少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既醒了,总是要面对的。你身子还没恢复,先去房内休息,阿帧交给我。”
时南离开了。
慕容少宁伸手推门进去,却被身旁的人阻止,“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