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后,她问她们三人中对感情最为了解的李师师,道:“师师,如果你是我,你知道了这个会怎么做?”
李师师:“喜欢就皆大欢喜,没感觉就说明白,总而言之,各不耽误。”
林诗音在边上听得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
江容:“可是他都没有明确说过,我要怎么跟他说明白?”
李师师想了想,说按原随云的敏锐程度,其实也不用完全挑明。
“对,让他知道你的态度就行了。”林诗音赞同道,“你们多年情分,总不好为了这个,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还真有可能没得做。”李师师说到这,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我和原少庄主只打过几次交道,但就我看来,他着实是个非常骄傲的人。”
江容点头:“对,他是个很骄傲的人。”
李师师道:“所以你也别把话说得太直白,实在不行,就继续装不知道吧。”
江容:“……我就是觉得这很难装。”
她以前还觉得自己把面对原随云时那种“敬而远之、划清界限又两不相欠”的态度敛得很好很隐秘呢,结果他什么都知道。
更何况就算抛开这一点,知道了别人的心意,再装一无所知,同时还享受着别人待自己的好,江容也觉得很不合适。
哪怕对象不是和她一起长大,她还想继续当朋友的人也一样。
李师师:“……”
她发现自己的那些经验,对江容来说恐怕没什么用。
江容的个性太过简单也太过纯粹,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为这么一件事发愁。
毕竟在一般人看来,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少年人钟情自己,怎么看都是一件值得拿出去炫耀的事。
“是我想岔了。”李师师道,“你不擅长这些,按我们方才说得做,或许适得其反。”
江容和林诗音都在等她说下去。
而她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直接去问他吧。”
江容:“啊?!”
李师师:“就问他昨夜是否未醉,再问他有没有其他的话要说。”
江容:“……”
李师师继续:“他喜欢你,所以只要你认真问,他不至于刻意含糊其辞,你便能趁此机会,与他开诚布公地谈上一谈。”
比起隐晦地表达拒绝,或者别的什么,像原随云这么骄傲的人,更需要的可能是一个真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