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统领,您自己去衣吧。”
裴年钰愣了一下,心道这还必须让林寒脱了衣物挨打?且不说到时的皮肉外伤,便是不运内力不着丝缕在这寒冬腊月的冷风里跪上半天,那也是要出事的,最后还不是要染上风寒大病一场。
于是裴年钰连忙叫住了他:
“等等!”
邱执事忍怒回头:“裕王殿下又有何吩咐?”
——没完没了了还!
裴年钰反问道:“陛下可曾吩咐你,必须在我眼前行刑?”
“正是。”
“那本王就有话要说了。林寒乃陛下的影卫,本王若看了他的身体,岂不是于他的清白有损?”
林寒:?????
邱执事:“…………”
这特么的,这影卫条例保持了这么多年了,无数的影卫都挨过罚,都是这般过来的,怎么从来没有人唧唧歪歪这个?
紧接着裴年钰又解释了一句:
“不仅于林寒有损,更重要的是,本王已有王妃,且王妃亦是影卫。是以本王自当严以律己,多加注意,否则岂非惹楼王妃不快……”
楼夜锋:“…………”
林寒:“…………”
邱执事的鼻子都气歪了,这真是岂有此理!如此借口,简直闻所未闻。且不说同为男子何来失了清白,便是以裕王殿下的身份,又何须顾忌他楼夜锋一个已经退了任的影卫如何作想。
一边的林寒本来就面瘫的脸越来越瘫,简直不知说什么好,这种话……怎么接都不对啊!
而某楼姓王妃则是一脸的呆滞,主人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林寒在主人面前去衣,他楼夜锋会吃醋一样?
但是他其实不会如此。若是他略略吃味,他最多最多在私下里会偶尔小心翼翼地与主人提一两句。
更多的,则不会了。
主人关心林寒在他意料之中,毕竟十年的主仆,他早就知道主人的秉性如何。且就算他吃醋,他也不会一而再再二三的向主人提起。
但是怎地主人最近如此频繁、如此热衷于拿这个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