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年晟继续批奏折,巍然不动。
林寒暗暗叹了一口气,出门在那个守门的太监那里又拎了一个食盒进来。
他把食盒亲自打开,裴年晟定睛一看,居然还有一张来自他亲爱的好哥哥的纸条:
裴年钰:【就知道你没喝。哥哥要生气了!(##-_-)】
裴年晟:“…………”
他心道哥你又不在这里,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于是故伎重施,把粥赏给了进来添墨的小太监,小太监欢天喜地的捧着粥出去了。
第三碗,第四碗……
到林寒第五次端上来的时候,裴年晟终于发作了。本来他对着一堆纠结的政事烦躁了一晚上,林寒这会子无异于是在他头上点火。
裴年晟一拍桌子,忍不住吼他:
“林寒你今天吃错药了吧!非得等我骂你是吧?”
林寒见主人发火,急忙恭恭敬敬地跪下:“……属下知错。”
裴年晟舒坦了:“你既然知错,还不把这个撤了!”
林寒:“…………”
他纠结了,他不想让主人发火,可是王爷嘱托他这个任务时候的语重心长犹在耳边。他想了想,为了主人的身体,还是没动作,只不过跪得更加恭敬些了。
他脑中飞快地转着裴年钰的话——对于主人有利的事,要好生相劝。
可是……他怎么劝?
林寒在地上跪了半天,最后干巴巴地憋出来了一句:
“这个……主人您还是吃了吧……”
裴年晟:“…………”
他忍不住踹了一脚面前的书案,案上一摞叠的高高的奏折如同危楼一般左右晃了晃,终于还是哗啦啦滚落了一桌子。
裴年晟冷着个脸,一边翻开一本奏折,拿朱笔在上面恶狠狠地画了一个“阅”字,一边道:
“别费劲了,我不会吃的。”
他心道我可是皇帝,你林寒再怎么样还能逼我喝下去不成。
林寒又想了想,开始照搬裴年钰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