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孩子真好。”
季云喜皱眉,他也说不上好或者不好的,反正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今天那“一家三口”的画面,不太舒服。
“怎么啦?”徐璐见他突然不说话,以为是想到季家的糟心事,还劝道:“有人看着才好,他是老的,你打了他,你三个儿子看着呢,以后有样学样怎么办?”
“我不是他。”
“知道啦,你小手指都不碰我一下,更别说打了,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说着说着,徐璐自己笑起来,都说家暴有“遗传基因”,他对自己,可恨不得含嘴里才行了。
“我他妈真是恨不得……”男人突然压她身上,咬牙切齿。
“恨不得怎么着?”
“吞了你。”
……
余下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唇.舌之间,室内响起暧昧又和谐的声音。
夜,渐渐深了。
谁也没注意到,村口进来了几个黑影。只有听觉灵敏的土狗吠了几声,听着声音停留得远远的,没再往村里走,就渐渐收了声。
梨花窝在三小只窗下的窝棚里,竖着耳朵听了会儿,见声音离大门越来越近,瞬间眯缝着眼,尾巴竖起来,锋利的爪子在水泥地上挠了一把,悄无声息的舔舔鼻子。
但黑影没一会儿又散了,她又舔舔爪子,继续窝回去了。
***
通过几天的“休养生息”,醒醒气色又恢复过来,季云喜不放心,仍亲自带他去找刘川枫推拿了两次,直至小家伙脸色红润,吃嘛嘛香。
不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放心谁。这不,上着班的人呢,想到孩子还没恢复完全,放下笔就出门,留下本来要找他汇报的下属,敢怨不敢言。
刘光源安慰他们:“孩子生着病呢,咱们理解一下。”
其实,背了人去又叹口气,他老板最近这打扮……啧啧啧,真是越来越年轻了,有天还问他眼镜能不能戴,他戴眼镜好不好看。
好好的眼睛戴什么眼镜嘛,真是闲得慌!
李家村,“闲得慌”的季某人,正坐院子里晒太阳。七月份的太阳不是一般晒,但过了六点后,坐在百香果藤下烤着却极舒服。他只穿着白色衬衣,摘开两粒纽扣,袖子卷到手肘上,露出古铜色的手臂。
平安下了车,颠颠的过去叫:“爸爸,样样。”
季云喜挑眉,“什么?”
“样样。”顺便挥挥小手。
季云喜四周一看,没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