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做,云白眸子剑光般盯着她的手。
“只要你的手动一下,你的小命就要报销了。”
这句话云白并未说出,因为她不必说出,她的眼睛已说的够清楚了。
“我只奇怪一点。”
“你奇怪什么?”野味似已不信像云白这样的人,也有奇怪的时候。
“我只奇怪你们为何将长衫杀了,也将小玉佛打成白痴?”云白叹息,久久又说,“你们都是七星,没有理由伤害彼此的。”
野味笑了,“我说出的话,你也许不会相信的。”
“哦?”云白等着她说下去,这人说不定真的有自己难以言表的事。
“我若是没有害他们,你一定不会相信的,是不是?”野味笑了,笑的讥讽不已,她讥讽的也许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是的,我的确没有理由相信的,因为你们在的时候,她们三人的确已倒霉了。”云白冷笑,“七老太爷,青衫,小玉佛,她们出手的时候,你们正好在场,所以你们没有理由不是凶手。”
野味冷笑,“你说我是,我就是了。”
“你好像心不甘情不愿?难道我错怪了你们?”
“没有。”野味又说,“我只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云白顿了顿,她发觉这个时候野味的表情有了变化,一种胜利而有的那种变化,也是一种愉快、解脱的快意。
这女人此时绝不该有这样的变化,可是却已有了。
云白忽然出手,骤然扣住她肩井穴,不愿她出手,因为她出手无论是杀自己,还是杀别人,都不是一件好事,云白还有很多话还要问问,至少知道谁在后面指示他们这么做的?
她还是慢了一步,也许只慢了一点点而已。
鲜血从咽喉射出,那枚细而精致的铁管一头赫然插了进去,紫色盖子已被染成了血红。
云白暗暗叹息,将尸骨抱到床铺上,淡淡的说,“现在已是你的了。”
胡金言身子一阵哆嗦,连连摇头,嘴中想说什么,却发现无法说出。
油灯已点亮。
云白从腰畔摸出个酒壶,“你现在想不想躺在床上睡觉了?”
胡金言摇头。
平日里道貌岸然正义凛然的样子已不见,此时仿佛像是见了鬼似的。
“你不上床睡觉,那就过来跟我聊聊。”云白指了指前面的那张椅子,真是他自己之前坐的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