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点头。
她知道白小叶嘴里说的“他”是谁,他是个路痴,出了家门晃两下,他也许就找不到家了。
花在柔阳下轻颤,比昨日更憔悴更无力。
叶小云矗立在高墙上,院子里很安静,因为终年没有别的人过来,只有镜花过来,她非但是叶小云的眼睛,也是他的智囊,更是奶妈。
没有镜花,他也许很快会闷死、饿死。
见到镜花回来,他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他就直接说,“有什么情况?”
镜花走过去,依偎在他怀里,柔声说,“白小叶没有参与这件事,但他明日会过去。”
她又将白小叶说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次。
叶小云点头。
两个丫环停在门口,手里捧着甜果跟糕点。
镜花笑了,“你娘亲真的好关心我们?”
叶小云没有说话,垂下头在沉思,瓜果跟糕点已放在桌上,桌子已在外面,镜花正愉快的招手,“快下来,真的很好吃。”
他下去并没有吃,犹在沉思。
“你想到了什么?”镜花眼中已有关切之色。
“白小叶会过去,我为什么不去?”叶小云又说,“我也很想见识一下群雄群豪的威风。”
他笑了笑,又接着说,“还有这其间必有蹊跷,我也要看看是谁在后面做这件事。”
“好的。”无论叶小云说什么,她都顺从的点点头。
叶小云已微笑。
白小叶没有笑,甚至连动都懒得动,一个人静静躺在草地上,欣赏着灿烂夺目的残阳悄悄下沉,晚风中已有凉意,他才拉了拉衣襟,往街上掠去,他买了十几只天津狗不理包子,风鸡,切牛肉,还有两坛女儿红。
他希望自己老子的朋友能笑一笑。
云白的确在笑,在睡梦里就在笑,门悄悄推开,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白小叶。
并未燃灯,黄昏犹在,大地一片寂静。
“你睡的可好?”
“很好。”云白笑的愉快急了,可她的心也变得些许发冷。
夜色已降临,她也该出去见一个人,一个自吹自擂满带正气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