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更疯。
他实在无法忍受天地间的寒意,就在这里生起一堆火,他迎着火光细细瞧着银锭,因为他没有别的事可做,媚娘送给他的木剑并未带来,他虽然很喜欢很激动,可他是剑客,所以掌中只能有杀人的剑。
银锭的形状很奇特,白小叶感觉里面好像包裹着什么东西,这只是他一个小小猜测而已。
因为他握在手里的重量不一样。
他将烤熟的山鸡吃完,又喝了口酒,就静静的对着银锭发怔。
有些人无论在什么地方,仿佛都有找到酒的法子,白小叶就是其中之一。
酒很烈,头已发胀,眼睛看东西渐渐朦胧,山鸡吃了几口,就被他丢到一旁,他的心神已不在吃的上面,他摸出银锭又在瞧着。
瞧着瞧着,他忽然用力一捏。
他觉得里面一定有个东西,小唐身上绝不会带这么奇怪的东西。
银锭裂开,白小叶顿时清醒了很多。
里面竟是一块令牌,金黄色的令牌上一面只有一个字,“令”,另一面上有两个字,“唐门。”
掌门令牌!
白小叶吐出口气。
他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银锭里面,居然藏着唐门的掌门令牌。
天地间往生钱更多,风更急。
院子里的人很多,却也很乱,没有首领的唐门,绝不会不乱的,灵堂里来来回回的人并未看一眼郭采花。
郭采花在他们眼里,仿佛是个扫把星,时刻都会给别人带去厄运。
所以他们上完香就站在外面,这里有唐正的势力,也有唐邪的势力,现在他们仿佛都已忘却了恩怨,凶险已将他们紧紧团结在一起,谁也不肯单独面对浪人。
扶桑高手时刻都会过来,一个没有首领的浪人营,本就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的。
郭采花一直没有抬起头,静静的跪在这里,她已跪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的跪了两天两夜。
灵堂的一侧肃立着一个态度沉稳、冷漠的中年人,这人手里握住个算盘。
江湖中已算盘未武器的人并不多,唐门却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