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点头,又说,“我当然记得你,但是......。”
“但是什么?”媚娘摸了摸叶孤云的脑袋,又说,“难道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将我们的事忘了?”
叶孤云吐出口气。
一个连自己相公、儿子都忘却,单单却记得自己,这种事说出去别人非但不信,简直很荒妙。
林叶间冷风更紧,媚娘冷的缩着身子,又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所以就......。”
这句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此时几乎伤心的快要虚脱了。
叶孤云柔柔将她抱住。
无论哪个男人在这种寂寞而冰冷的夜色里遇到这样女人,都不应该让她感到孤独、哀伤,因为这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
媚娘抬起头,脸颊上已有红晕,躯体竟已轻轻颤动,眼眸里变得说不出的柔和不已。
叶孤云是男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冰冷而寂寞的夜色,想女人也许比大多数浪子更强烈,也比大多数浪子更有权利去享受,可是他不能,他不愿在犯错。
他抛弃媚娘去复仇,这已是他的一大错误,现在如果欺负她岂非对不起白云对不起白小叶。
媚娘的身子颤动更加剧烈,甚至连呼吸都已加重,她说,“难道你看不上我了?我在这里已等了你......。”
叶孤云握住她的手,忽然说,“你不要说了,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可是这件事。”
“这件事怎么了?”媚娘脸上的羞红顿时消失,变得惨白,她又说,“你的心是不是变了,你的心里是不是装了别的女人?”
泪水从惨白的脸颊上涌出,这实在是一件极为残忍极为冷酷的事。
无论谁在这个时候,都会忍不住去疼惜她,叶孤云也不例外,他说,“我没有别的女人,我心里只有你。”
他说的是假话,可是他知道唯有这假话才令她欢愉、喜悦。
叶孤云拉着她往回走,冷风更冷了,窄道上矗立着一个人,
个子并不高,眼中的痛苦却很深。
“白小叶。”
媚娘忽然抱住白小叶,她说,“你怎么出来了?你难道不怕冷?”
她说话的声音里虽然带着责备之色,更多的却是慈祥,一个做过母亲的女人,怜惜孩子又怎会少得了慈爱?
白小叶将手里长长的外套递给媚娘,他说,“孩儿有事要走了,娘亲多保重,隔日回来看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