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动不了了!
“你......。”
白云在瞧着他,脸颊上讥诮更浓。
这人拔剑,却发现无法拔出,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就在他想松开手抽身离去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道剑光。
剑光闪过。
这人身子忽然变成两截,这人发觉自己的身子变成两截,发觉矮了半截,这个时候,他的人忽然尖叫起来,尖叫着往血雾里爬去。
归红见过杀人,也被追杀过,见过杀人的事比大多数人都多的多,此刻的心也不免发冷发寒。
这人顷刻间竟已疯了,他的精神竟已彻底奔溃。
如果见到一只快死、未死的野兽挣扎嘶叫,就很容易联想到这人此刻的情况。
血雾渐渐消散,那人的声音已消散。
但是他那种疯狂的声音跟样子,仿佛依然停留在归红的眼前。
“他死翘翘了,你不必担心了。”白云咬牙将剑拔出的时候,瞳孔收缩,额角冷汗骤然落下。
这种痛苦也许只有自己能体会到,他倒下去时将嘴角的苦水擦净,就在不停喘息,他不得不喘息,因为他还想活下去。
他的目光已落到屋子里。
是最外面的那间,里面的那间他看不到,因为云雾越来越浓,浓如乳汁。
躺在山谷间,仿佛是躺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狱,又仿佛是躺在神秘、妖娆的梦里。
梦是可爱的,白云咬牙轻嘶,他不愿做梦,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睡着,就很难再醒来,必定会死在梦里面。
他捂住伤口挣扎着起来,伤口很多,他找到了剑伤,因为那里流出的鲜血最多也最凶猛。
归红忽然握住他的手,“你想做什么?我们现在应该快点离开,你的伤......。”
白云没有说话,目光落到屋里,不停喘息。
“你想找谁?”归红的心忽然隐隐刺痛,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令白云不得不在乎的人。
白小叶!
白云瞪着前面,忽然说,“你为什么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