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白云的心神已掠到周围,周围的一切都休想逃过他的洞察,一丝也不能。
这本是一名剑客的本能,就像是野兽对猎人对陷阱的感觉一样,已是他们活着的一种本能,与生俱来的本能。
归红的目光已不停闪烁,她的心似已惧怕到了极点,白云已感觉到她的手已在轻轻颤动,他并未安慰,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安慰决没有效果,只会令她更慌张。
她说,“这里的尸骨已不见了。”
她说的没错,外面被唐猛杀死的人,已不见了,难道被野狗叼走了?还是被饿狼当场吃掉了?
白云首先将这两种例子排除,因为无论是野狗还是饿狼,就算是在凶猛点的野兽,也绝不会不留一丝痕迹。
他笑了笑,“是的,而且一具尸骨也没有留下。”
“这件事并不像是唐猛的行为,因为他没有那个必要。”归红已喘息,她本来并没有那么惧怕,但是将这句话说出,就变得惧怕起来,她又说,“这一定是宫本信一的势力来过了。”
“是的。”白云又说,“而且他们一定还没有走开。”
“你怎么看出来的?”归红的声音已轻颤。
白云淡淡的说,“因为血腥未散,而且他们绝不会走的那么快的。”
“为什么?”
白云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直接走了过去,地上的血迹还在,并未干透,在云吞雾绕之中,显得更神秘动人。
归红又说,“你想到了什么?”
白云的手忽然握紧,勉强控制住自己,走进这搭建的极为简陋极为破旧的院子,冷风刺骨。
山谷间已有风。
就在白云躯体冷的激灵灵抖动的瞬间,他的剑忽然刺出,剑光一闪。
鲜血从一个人的咽喉处飞溅而出,射向苍穹,足足射出一丈高,连惨白的雾色都已被染红了。
直到他的鲜血停止飞溅,他的嘴里还在不停蠕动,仿佛在叙说着什么,又仿佛在诅咒着什么,冷风将血雾吹散,也将这人的灵魂吹走。
白云拉着归红跨过这尸骨,又说,“他并不是宫本信一?”
“是的。”归红不禁长长吐出口气,又说,“他连跟班的都不配,他只不过是来送死的。”
白云冷笑,“也许他是来求经的?”
“求经?”归红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