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点头,轻轻咀嚼着花生,也咀嚼着剑道知己这四个字,他深深吸口气,又说,“感谢你。”
叶孤云微笑,他瞧见春宵端起酒,自己也端起酒,“这是我应该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杀你,但不是现在。”叶孤云又说,“我想杀冷酷无情的春宵,而不是杀现在的春宵。”
春宵点头,嘴角已在抽动,“你认为我还有那么一天?”
“会有的,我相信你。”
半坛酒下肚,春宵已倒在地上呕吐,他呕吐的同时,连眼泪都已流出。
他竟已在这一刻不行了。
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酒量是不是也很差?
叶孤云不愿瞧他一眼,他希望他静静的呕吐,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也许他醒来,什么都会好的。
他悄悄的走出去又带上门,转过身就看到了死鱼眼般的女人,她说,“需要我做点什么?”
走廊里没有别人,安安静静的,掌柜的跟几个伙计已不在。
这女人说,“你们喝过酒,难道就不想找点别的事做做?”
“我们能找到什么事可做?”
这女人的手悄悄摸上叶孤云的肩膀,又说,“我最近缺钱花,而你看起来也很善解人意,......。”
叶孤云不愿听下去了,他知道她下面说的是什么。
他已了解她过来的本意,他轻轻将那只枯瘦而僵硬、冰冷的手拿开,又说,“我不需要。”
叶孤云叹息。
这女人并未放弃,一个人想要活着,也许真的不容易,因为活着就要有钱,没有钱,她也许就会被饿死。
她又握住叶孤云没有握剑的手,她说,“我是这附近三百里内最会伺候男人的女人,你不要我一定是你的损失,你一定会后悔的。”
死鱼眼般的眼睛里竟已飘出欢乐而喜悦之色,她又说,“我一定会令你得到欢乐得到满足的,我并不是个只收钱干不好事的女人。”
叶孤云胃部已在剧烈抽搐。
女人忽然笑了,笑的竟已充满了说不出的自信而得意。
“我不需要,我也不爱好这个。”叶孤云努力将这女人推开,又说,“我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