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吃惊,“为什么?”
“正因为我是一名剑客,所以我对自己的剑要求也很高?”
“你对自己的剑有要求?”
“是的。”白小叶咬牙凝视着那口剑,久久才说,“我的剑若是伤到自己的朋友,伤到自己的亲人,我绝不会再要了。”
他不让白云说话,又接着说,“它现在已伤到了爹爹您,我更不会要了。”
白云凝视着白小叶,心中又有一阵热意上涌,他几乎无法控制眼中的泪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杀爹爹的朋友?”
白小叶垂下头,不语。
白云蹲在,靠了过去,柔声说,“你为什么不说说自己的理由?能令一名剑客动了杀机,一定有很好的理由。”
白小叶没有说话,身子忽然后滑七步,忽然掠起凌空一翻一滑,已到了远方。
他的动作极为简洁极为有效,也极为快速,若不是亲眼所见,郭斤绝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归红也绝不会相信。
白云静静的凝视着他离去,并没有去追,只是淡淡的说,“我是不是刺伤了他?”
归红沉默,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何况这几句话并没有刺伤别人的地方。
郭斤已笑了,笑着凝视着桌上的几道小菜,那几道小菜当然是白云喜欢吃的,白云不忍看下去,他忽然转过身,面对着冰冷、坚硬的墙壁,他的心似已在剧烈刺痛着。
“被一个孩子抓住,并不好笑。”说话的是归红。
“我笑的不是自己被抓住,我想的是白云。”
白云霍然转过身,冷冷逼视着郭斤,他说,“我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不明白孩子的心。”
“他有什么心思?”
郭斤沉思,久久又说,“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何要杀归红?”
白云的确不知道,他摇摇头,“你说说看。”
“因为他不愿看到自己老子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亲亲你我,却将自己母亲冷漠掉。”
这句话就仿佛是一把磨得发亮的钢刀,已深深刺进白云的躯体,白云疼的脸颊都已变形,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郭斤冷冷笑了笑,又说,“尊夫人就在附近,而且在房间里暗暗落泪。”
他依然在笑,笑的已变得说不出的残忍、恶毒,他又说,“白小叶见到母亲暗暗落泪,心里一定很难过,所以就将我抓了过来,又带了几件衣衫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