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眼睁睁看着江夜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泪眼有些猩红，狠狠地捏着拳头。
他知道此去后悔发生什么，可又能如何？他从意识这个时间点的第一时候便赶来，时间并不晚，可即便他死死的把江夜抱住，依旧是逆转不了任何东西，江夜不听。
江夜已经是觉醒者，力气比自己还要大，连施暴都施展不开、想要再追那更是不可能。江夜如今的速度，除非他再快五倍，方可追得上。只是即便追上了又能如何？
江州双唇被牙齿咬得发白，嘴里喃喃：“你不要去啊，小夜，你不能去的。你怎么就不听了？”
“怎么能就不听了？”
按照前世的发展，江夜此去，必然是杀了人，惹了祸，接着遭到了联邦的封杀，身死在监狱。
这并不是坏事，江夜还是一朝悟道，彻彻底底地觉醒，抛弃了第一界的肉身，念法成圣。
可成圣又能如何？
圣字不过又还大地一杯黄土而已。
江州还知道，此去之后的江夜，会得到无尽的成长，诸圣大道有他一席，念法以他为尊，看尽繁华无人不知。甚至，到了数十年后为小白，为他，为自己的妻子，逆天改时，还转阴阳，送他回来。
可这又能如何？
自己回来，却是连阻他都阻不住。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自己除了成为觉醒者，重活到现在，一无所用？
可即便小夜前世成了圣者，也依旧改变不了自己无法成为觉醒者的事实，难道等着自己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悟道？将来再助他？
可道法本就缥缈，我大字不识一个，道又在何方？
江州心里格外苦涩，小夜，我不要你寻什么大道，我只要你回来，因为我们都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听啊？
“你为什么不听话啊？”江州的指甲陷入到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