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宣得知了此事经过,当着大庭广众的面,把逢安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它将领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没有人敢替他求情,生怕受到牵连。
逢安一脸落魄的跪在地上,咬着牙愤愤不语。从他因喘息而抖动的身形,看得出来,他很是害怕。对于徐宣的问责,他更无言以对。
“陛下,逢安优柔寡断,导致我军大败。你他,该不该杀?”
徐宣知道逢安等人对自己有意见,也想借机铲除异己,但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于是把这个难题丢给了刘盆子。
刘盆子少不经事,做傀儡皇帝做了这么长时间,看了不少杀饶景象,却依然害怕看到有人死去。
刘盆子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其他将领,只见那些凶煞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他心中一寒。
“大,大司马逢安,有功,不如不要杀他,让他,戴罪立功吧?”
他吞吞吐吐的完,逢安松了口气,却见徐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徐宣转身看着逢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也好,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就饶他不死。”
不管怎么,也算是暂时保住了一条命,逢安急忙拜谢。
“如今长安粮绝,传令下去,全军整顿,弃城东归。”
徐宣完,大家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一年的时间,赤眉军终归还是重蹈覆辙了。不得不四处寻找食物,来维系生命。想想去年西行,最终被隗嚣大败,死伤惨重,大家都是不愿意再往西去的了,于是纷纷默认了东归的决定。
听赤眉军弃城而走,冯异的军中也紧张了起来,每日的操练更多了,兵器枪械的准备更是不可少,气氛也渐渐的不同于往日。
汉军不断的在华阴、湖县一带发现赤眉军,屡战不止,僵持了六十多日,也难分胜负。眼看年关将至,大雪纷飞,也只是收降了赤眉军五千余人,此时冯异正心急。
“报告将军,车骑将军邓弘求见。”
冯异正在擦拭自己的宝剑,抬头看着传话的士兵,心里一阵欣喜,道:“快快请进,安置好邓将军手下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