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业以为自己摸着些叶子皓的脾性,心下稍定。
王瑞却是眼泪汪汪止不住,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家的爹。
流放啊!
五年啊!
流放是之后的事,眼下却还有另一桩事等着他。
“啊!”
“大人饶命!”
“……”几个做伪证的从犯当堂被衙差按倒,板子轮流打了下来,惨呼声此起彼伏,当着众人的面儿就打了起来。
不分男女,直到打昏过去,一桶水泼下来接着打。
但女从犯的板子没打完,叶子皓也怕当堂打死了,记下一半数目在十天后再打。
没想到打板子还能这样,众人听得诧异、心情复杂。
王成业一听立刻跪倒为子求情。
“大人,小民不敢为孽子求饶,只恳求大人能将板子分为两次,昨夜小民已用了家法,今天又一路拿鞭子赶到公堂上,这孽子自小娇惯,此时已身负有伤,怕一次熬不下这些板子。”
“无妨,王家嫡亲家眷,满十五以上,皆可替打。”叶子皓淡淡一笑,语气轻松地替王家拿了个主意。
“……”堂下再次鸦雀无声。
“本官也非不通人情之人,刚才的办法,或是在三日之内认领所罚之数,皆可,三日后许你五日养伤,从今天往后延八日,第九日一早立刻启程往河阳县!”
延后八日,就意味着王瑞还能在家中过端午节,而且也没说替代与分开打不能一起选择。
王守业心中大喜,连忙伏首谢恩,便道:“多谢大人体恤,小民教子无方,今天在这公堂上愿为孽子担下十板,明天让他长兄也担下十板……”
王瑞的嫡庶兄弟满了十五以上的就有好几个,若都来担下几板,估计轮到王瑞时都不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