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被几个妇人拽着,她又要冲过来打叶子皓了。
“奶奶不说,我来说。”叶子皓却连眉头都没挑一下。
当他开口时,他的心便已冷了。
“我大伯卧病一年,腿脚不利索,每天家中用水、用柴,都是我和我爹在安置。”
“清明节,奶奶和三叔家未回,大伯家只有我媳妇和小弟小妹在,是我张罗祭扫山坟诸事。”
“大伯治病数月,至今仍要拄拐走路,医药钱、扎银针钱,还有生活用度,皆是我媳妇出嫁前绣花所赚。”
“我媳妇的孝心感动了族里,族长安置大伯家每天一顿饭,为我媳妇省下更多时间来绣花赚钱。”
“我媳妇的孝行在镇上和十里八村人尽皆知,被誉为孝女,提亲的人踩破门槛,她却为报养育之恩,不愿早嫁。”
“这样的好姑娘,我岂会让她远嫁别家?因而我才着急提亲。”
“也得到了我爹和大伯,还有族里认同,写下婚书交给族里保管,也在祠堂祭告了祖先,为我媳妇正名、添名。”
“院试之后,我回家成亲,族里安排了族长夫人做五福婆婆、族长媳妇为我们铺床。”
“我与媳妇名正言顺、家族认可,那些毁人清白的话,奶奶如何说得出口!”
“我媳妇出了大房门、进了二房门,至今仍在照顾大伯生活,怕大伯无钱不肯继续治病,我们偷偷去药庐付钱。”
“四月初,在大伯岳家人和村里的帮助下,大伯得已顺利卖粮,还清旧债。”
“那时我很庆幸奶奶不肯回家,若这粮钱又被奶奶收进公帐带到三叔家,大伯这辈子都还债无望。”
叶子皓不顾奶奶对自己的破口大骂,声音冷静地诉说着叶家大房的情况。
旁人听了皆是惊讶,但也都听他说道,而不听老太太的嚎骂了。
连郑夫人她们,也不再好言相劝,若叶案首所言为真,这老婆子可真够狠心,而且偏心于谁,也不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