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怕麻烦,大不了一个一个审过就是了,总有能撬开的嘴。”
温玉衡闻言怒视姚颜卿,姚颜卿却是一笑,淡声道:“父子之间必不会有所隐瞒,温大人所作所为,我想令子必也会知情。”
“你敢。”温玉衡厉声喊道,目眦尽裂的看着姚颜卿,忽然疯狂大笑起来:“你不过是燕灏的一条走狗罢了,也配威胁本官,
你且记着,本官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姚颜卿脸色不变,依旧冷冷的望着温玉衡,沉声道:“本官敢与不敢,一会便是见分晓。”说罢,拱手与姚颜卿道:“殿下,
容臣一审温应同。”
温玉衡闻言面色顿时大变,姚颜卿口中的温应同正是他唯一的嫡子,也是他仅有的一子,对于温玉衡而言,温家固然重要,可
他唯一的血脉在他心中也是相同的分量,若唯一的儿子有个什么闪失,便是温家尚存又有何用,他之死不是要为旁人做了嫁衣的
。
“姚学士且慢。”温玉衡咬牙喊道。
姚颜卿微微一笑:“我就知温大人是个聪明人,明白何为知趣二字。”
温玉衡牙龈紧咬,半响后,才不甘的道:“若要我认罪也可,不过我要见皇后娘娘一面。”他犹不死心,便是铡刀高悬在颈项
之上,他亦要为自己儿子博一个活路。
三皇子当即冷笑道:“你以为你如今是什么身份。”
温玉衡头颅高仰,森然一笑:“臣便是戴罪之身,也是皇后娘娘的胞兄,临死之前只求见娘娘一面,臣不信娘娘会不念兄妹之
情,拒绝相见,三殿下若是不应,今日你便是把臣一家老小当庭打死,我温家满门也是抱屈衔冤而死。”
姚颜卿眯了下眼睛,唇角勾出一个冷笑:“我刚还说温大人是聪明人,怎得如今却糊涂了,你死了不打紧,你温家总有人会开
口指证你,到那时……”姚颜卿微微一笑,明澈的眸子渐染浓墨,眉目之间全然是阴冷之气:“到那时,你们温家自会在地下相
聚。”
姚颜卿话音落地,一时间大堂内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每个人的眼睛都盯在温玉衡的身上。
温玉衡面有颓废之色,脸上的肌肉难以抑制的颤动着,许久后,眉宇之间的戾气尽消,凄声道:“臣认罪。”
仅在一瞬,所有人同一时间舒出了一口长气,而温玉衡在认罪书上按下手印后,厉声喊道:“苍天不公,苍天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