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他身后的宋屻波却是一愣,神色一瞬间有些不稳,忙低下头镇定了心神,轻声道,
“左宗主请讲!”
左御河哈哈一笑带着宋屻波拾阶而上,进到敞开的殿门中,
“宓秋寒故人来见,为何四处阴暗漆黑,不敢见人么?”
里头声音传了出来,却是异样的清脆甜美,
“左宗主大驾到来,本座自是应出来相迎,只是实在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左宗主见谅,请到里面叙话!”
左御河一笑迈步往里走,两人说话间那阿蕊跟在两人身后,却是拿眼去看宋屻波,宋屻察觉道侧头冲她眨了眨眼,阿蕊立时呆在了当场,傻傻瞧着两人往里走去,两旁有静侯的宫女撩开层层帐幔,现出里头灯光下端坐的人来。
“哼!宓宗主好大的架子!”
左御河一脸不悦进去,眯眼观瞧却是失声道,
“你……你怎成了这副模样?”
那人惨笑一声道,
“这便是我不能亲身来见你的理由!”
宋屻波立在左御河的身后放眼观瞧,那榻上端坐着一人,身如细柳,削肩挺胸,臀宽腿长,往那脸上瞧却是瞧不得,一张脸皱如八旬的老妪,眼皮下坠,两颊干瘪,露在宫装外的手也是斑斑点点十分骇人。
左御河片刻便去了初见时惊骇,沉声问道,
“你是遇上了什么绝顶的高手,破了你的功法?”
宓秋寒应道,
“半个月前,有绝顶的高手闯入皇宫大内之中,我与那人力战几百回合,我一刀割了他咽喉,胸口却中了一掌……”
左御河道,
“你一身功夫全在皮相,被人破了功法头一个遭殃的便是脸上,现下可怎么办好?”
话语里却是透出不少幸灾乐祸之意,宓秋寒微怒道,
“左御河,此时正值我派大业之紧要关心,你还要暗藏私心,嫉贤妒能,若是不能你我几人不能齐心协力,只怕我等多年努力就要付之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