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特勒亚人的王后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她坐在窗户上,不是喜欢外面的月色,也不是在期盼什么王子。
而是在想念自己的大女儿,那个对自己充满恨意,倔强的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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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垦军第三旅缺少一个合适的旅长——据说朝廷预定的人选是从北新洲金山镇来的著名探险家,一个因为在金山镇发现大金矿而腰缠万贯的新晋富翁。
他的个人实力(无论是从武力还是财力方面来说)完全无可挑剔,但有一点是个麻烦——北新洲金山镇离西大陆镇远城实在太远了,那里可以算是如今华夏帝国控制区的最东线,而镇远则掉一个个,是最西线,偏偏两片新领土还都不通铁路,往来十分麻烦。
从这位探险家接到朝廷的通知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可后方传来的消息,第三旅旅长大人刚刚才到安西镇,还未进入大森林呢。
如果是平时战事没那么紧张的时候,一个屯垦旅没有旅长,那就让他们好好待在城里等着,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屯垦军平时的建制就很细碎。
但在如今这种即将决战的紧张时刻,司令部不打算让三支次级主力部队之一的主官位置空缺。
因此,左恒柏提议,陈厚照和宗伯风首肯,镇远城非建制人员中最有指挥屯垦兵经验的秦晴被临时征召,暂时担任屯垦军第三旅旅长。
顺风行这位刚刚被踢出军队不久的女掌柜,又不得不回到军队中担任一个随时会被二次替代的倒霉旅长。
“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秦晴接到命令后,在司令部掐着腰发脾气。
“先前一道命令就剥夺了我的军职和私兵,好啊,我能理解朝廷的担心,不就是怕我们这些商人私兵太多,拥兵自重吗。交出兵权就交吧,反正都是朝廷的,给谁指挥都一样。”
看秦晴的样子,女掌柜都要被气的哭出来了。也许是觉得这样做确实太过了,满屋的高等级军官都低着脑袋挨训。
只有欧扬、李华梅和左水晶喝着茶、吃着点心乐呵呵的看秦晴的表演。
“我服从命令不代表我好欺负!怎么,把我当擦脚布啊?用得着的时候我是旅长,用不着的时候,别人一来我又得让位?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小晴啊,这确实是临时措施,就当帮帮忙了。”左恒柏劝了一句,声音小的如同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