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凉了她就换新的,
一共凉了三碗茶。
李轨屈服了,接过她手里的茶来喝了一口,递还给她。
郭佚笑了,帮着李轨收拾了一下桌子,冲外面努努嘴:“唉,外面可跪了两一夜了,昨晚还下了一场雨,你的心肠真是铁做的?”
李轨道:“那要我怎样,自作孽不可活啊。”
郭佚道:“可那毕竟是你的亲骨肉,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总得给她母子一个交代吧,就这么晾着,你就不怕人家你薄情寡义?”
李轨苦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笔,往座椅上靠去,望着郭佚:
“那你看,我该怎么办?”
“孩子犯的是家法,了不起当众你再打他一顿,当着上上下下的面数落他一番。”
李轨道:“然后呢?”
郭佚道:“然后他还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一笔写不出个两个‘李’字。”
见李轨不回应,便面含威胁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可别把人逼急了。”
李轨望着“满脸杀气”的郭佚倒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听夫饶,你去安排,务必所有人都到齐,我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管教这个不肖子。”
卢冷的遗书已经让李沁挨了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毒打,李轨在气头上下手极狠,马鞭子抽的李沁满地翻滚,现在可谓是体无完肤,连睡觉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挨了一顿打后又被锁了起来,李沁这些反思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已经开始后悔。
更让他肝肠寸断的是他的母亲为了他在父亲的书房外跪了两一夜,昨晚上下了大半宿的雨,他的母亲就那么跪在雨地里……
李沁哀求看守他的石水给他一把刀,他要自尽以谢罪。
石水劝道:“请公子忍耐,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的。您要给自己一点时间,也要给丞相一点时间。”
李沁道;“大错已经铸成,无颜面对父母,唯死而已。”
石水道:“公子,您别怪我多嘴,您这点挫折算什么。丞相白手起家,能有今日,受的委屈可真海了去了。您平素每每拿丞相做榜样,您可不能光学丞相的谋略,而忽略了丞相坚忍不拔的品格。人无忍性,终归是没多大出息的。”
李沁听了这话就安分多了,身上都是伤不能躺着睡,他就学西方来的那些佛家的和尚,打坐在屋里,闭目打盹
本以为熬个几日就灾消难满,没想到又被当着全家饶面,当着弟弟妹妹,娘,姨娘,,亲娘,管家女眷们的面被父亲当众揭开伤疤示众,然后又被当众狠狠地抽了八十竹棒。
这一次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也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