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公孙瓒因此气的吐血,他的确应该吐血,为了拉拢这些塞外游牧兄弟,公孙瓒把幽州每年财政收入的五分之一都撒到了塞外,人送绰号“大撒币将军”。
结果呢,升米恩斗米仇,养来养去,养了一群白眼狼出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自己的子弟兵都动员了起来。
公孙瓒也拥有一支类似京营军的武装。
绝对忠诚,但十分废柴。
等到他们都被动员起来上战场的时候,形势就已经很危急了。
但即便如此,如果严纲能坚守真定,李轨也认为自己输的概率更大,他的兵马已经疲惫到极点,已经经受不起任何的冲击了。
可怜在。
老庇佑。
现在胜利的平一股脑的朝他倾斜。
幸福像蜜糖一样灌入他的鼻孔和嘴巴,简直快要他把齁死了。
严纲的溃退给了他宝贝的休整时间,更主要的是严纲走的时候居然连真定城里的粮库都没来得及烧掉。
在冰雪堆里忍饥挨饿了三三夜的将士们终于能喝上一口热乎乎的面粥了。
但形势依然严峻,建安六年初春的这场罕见的大风雪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河北平原,水旱道路全部断绝,李轨集结在巨鹿的军马、给养运送不上来。
他现在是孤悬在外,内无粮草,外无救兵。
真定城里的存粮即便是喝粥也只能支撑十,十之后又该怎么办。
这漫无边际的冰雪,何时才能融解啊。
“各部除了缺粮伤病也在蔓延,药已经断了,受赡人只能忍着,有的部队已经停止给重伤员用药,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李轨望着周府,目光空洞,他的心不在这。
他没有吭声,低下头用铁钎子却炭火盆里捅火。
木炭已经用完,燃料是干柴,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