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轨将其与胡群密谋的书信摔在他脸上,喝道:“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卢炯见事情败露,哈哈大笑道:“姓李的,你狠,不错害死郭勋的有我,还有其他人,我不信你敢把幽州土着连根拔起,你有这个胆子吗?”
李轨拍案而起。
周兴劝道:“哥,他这是激你,他是不想死。”
李轨回头瞪了周兴一眼,不明白他怎么又跑这来了,原来周兴一直惦记着摘星楼里的东西,哪有心思去清点俘虏,跑过去应了个景就回来了。
李轨回过身,盯着卢炯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喝令拖下去斩首。
卢炯不喊不叫,只是盯着李轨的脸,阴笑道:“卢某也是有头有脸的,你杀我总得找个理由吧,你敢开堂审我?”
李轨嘿道:“你再有头有脸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平民家里私藏弓箭是什么罪,你应该很清楚。”
卢炯大笑:“那张弓是我私藏的,那又怎样,你敢拿出来当做呈堂证供?你敢吗?”
李轨当然不敢,因为这张弓是军弓,虽然编号被刮去,但不难查明是邹靖的,这东西往堂上一递,邹靖就尴尬了。
周兴嘿嘿一笑,取了一张弓上前,对卢炯说:“瞧见没,这张弓也是从你们家收出来的,你服不服?”
卢炯脸色铁青,呼吸急促,猛地张嘴朝周兴咬去,得亏周兴闪躲及时,否则鼻子怕就成为卢炯最后的点心了。
李轨见卢炯气急败坏,鼻子里哼出一丝不屑,挥挥手。
卢炯被带下去,瞬间枭首来献。
卢炯一死,渤海系、城南系各家惊慌失措,连夜奔散。
却不想李轨处置了卢家之后,并没有新的动作,他托颜阊带话给他们,郭勋大仇已报,各家不必惊惶。某日他在城中设坛祭奠郭勋,肯同来祭奠者便是李轨的朋友。
众人问李轨为何不趁势将渤海系、城南系一窝端了。
李轨笑而不答,对外只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不想滥杀无辜,邹靖那边则推说渤海系、城南系已有准备,急切不能得手。
至于卢家那庞大的家产,李轨并没有独吞,原因是他根本吞不下。钱、金银、珠玉、绢帛、布匹,乃至奴婢、牲畜、粮食都可以带走,宅子你搬不走吧,铺子也带不走,至于万顷良田,数不尽的牧场、矿山那就更没办法了。
所以他把这些带不走的都移交给邹靖,至于浮财也不是全拿走,像粮食、牲口、布匹什么的就拿出一小部分赈济了城中贫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