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再度慢慢靠近了自己，那是一个本应该不再出现在游戏里的人，“司易。”
“秦韶颜。”司易礼尚往来地叫了她的名字，“猜到我还能再回来吗？”
“设想过，但没想到你真的能做到。”秦韶颜睁开眼睛，在视野里找到了那团看起来似乎又清晰了一些的黑雾，“能一而再地入侵游戏，你应该做了许多功课和准备，图谋不小。”
司易的声音听起来是笑了笑，但他没有回答秦韶颜的问题，而是又问了一遍，“我上次的提议，你有不同的答案吗？”
“被驱逐的滋味，你想再尝第二次吗？”秦韶颜反问。
“真遗憾，这次要被驱逐的是你。”司易不为所动，他上一次被秦韶颜驱逐出游戏有快半个月的时间才重新进来，这其中当然也做了不少其他的准备。
秦韶颜眨了眨眼睛。
她这幅平静过头的模样让司易难得地生出了好奇心。他问，“你知道那个女人是故意将你领入陷阱的吗？”
“知道。”秦韶颜果然直接点了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提出请求的那一刻。”
司易沉默了两秒，才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还要乖乖跳进陷阱里来？”
“她说她的家人有危险时，并不是在说谎，说明她确实遇到了这样的危机。”秦韶颜无可奈何地抬起眼来，“司易，你对那个无辜女人的家人做了什么？”
“暂时控制起来罢了。”司易不以为意，“只要她按命令行事，就能和家人团圆。”
“所以，如果我不这么做，她的家人怎么办呢？”
秦韶颜的语气很平静，可在司易听来就是个令人不悦的质问。他在现实世界里皱起了眉来，“你——”
“无论原因是什么，她向我求助，而我……回应了这份求助。”秦韶颜轻声道，“你们明明比起我来更真实，为什么不能心意共通？还是说，这才是我不够真实的原因？”
司易没由来地被一阵怒火席卷了大脑，“所以你只是个NPC。”
秦韶颜嗯了一声，“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