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掩面,大声哭道:
“心云!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你推给那个畜牲的!是我不好!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呜呜呜……”
裴枭然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其实这件事谁都有错,而最错的那个人,却并非裴文长或裴幼敏,而是裴府的老太太与裴醒山!
若不是他们偏纵庶出,也不会将裴文长娇惯成那般模样,甚至欺压到了嫡女的头上来!
当然,裴幼敏和裴文长也有错。
裴幼敏错在不该将一个无辜的丫头推出去,给她自己当挡箭牌。
她大可以与丫头一起逃跑,她不是说那时裴文长喝醉了吗?两个人莫非还对付不了一个醉汉了?
可是为了保全自己,她却并未那么做,而是选了损人利己的法子。
裴文长更是罪该万死,不仅欲要对自己的堂姐不轨,竟还将一个丫头推入湖中淹死。
怕是因为那丫头抵死不从,所以才让他起了歹心吧?
那五十大板当真是打的轻了。
裴枭然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将那截骨头轻轻放了回去,重又回到裴幼敏的身边,缓缓道:
“堂姐,事已至此,哭是没有用的。
你后来应该也派了人去那湖中找过吧?可是找来找去,却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丫头的尸体。
怕是因为那丫头怨气未消,所以,她不愿被人找到、入土为安。
如今,她却被我和桑蚕姐姐找到了,这就表示,她愿意给你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了。”
裴幼敏已经被那只镯子彻底震慑。